第九十九章心生一计（2/2）

果然，听到声响，一些人已经往这边看过来了。但是看见老妈子在骂人，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站着远远地看，并没有走近。

墨裳心里“咯噔”一下，撒谎这件事，她长这么大还学不太会。但是随即她又抬起头来，她的目光始终在娥子的下巴上，对于自己的长者，眼神总是要比她低一些的。

“回掌司，我是侧殿的……”

她故意把“侧殿”两个字拖得长长的，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没想到，那老人像是疯了一样地自傲，她说：“侧殿的？你以为侧殿的就可以胡作非为不干事了吗？”

墨裳知道她有些理屈了，又是迫于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她总是不能随随便便放这只好不容易发现的、怯懦的小虫离开的。

“掌司有何事？”墨裳也不怕她，眼神溜到了她的鼻尖。

“何事！”老人又拔高了音，“我得让小王看看，她的人是怎么对待我们这些老奴的，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老人是最近更年期了吧，逮着谁都想骂上一通。

没有其他人敢来给墨裳解围，墨裳本想争辩两句，但是转念一想，没准让她发发火也好，要是真的带着她去了侧殿，她找个机会溜掉不就好了，正愁混不进去呢。

见墨裳不说话啊，那老人火气更加大了。

但是当墨裳的眼神直逼她的双眼时，她又实在愣住了。

甚至吓得她退后了一步。

“你，你和小王竟然长得如此相似。不，不一样，你的脸更尖一些，额头也更加宽一些，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这不可能的。”

墨裳有些恼，还好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没有之前那样高了，而且那些聚在一堆的娥子都已经散开去做事了，没人敢在这附近惹这老人。

“小王也是因为我与她长得有几分相像，才将我留下来的。”

“你的牌呢？”

墨裳有些委屈地说道：“小王差我做些事，早上出门早，想着早些回来，牌带着怕掉了，就没有带出来。没想到事一拖拖了半日，我现在也正着急着呢，正愁进不了门去。掌司心善，又有特权，可否将我带回侧殿。掌司那时若还有罚我的好心，我愿意受罚。”

看着墨裳说话时，眼泪都要拧巴出来了，老人也不是铁做的心肠，总是有些软下来了。最重要的是，墨裳夸她心善，又讲得她有些不太好意。

“下次别再这样莽撞了，否则谁也保不了你。对了，你的姓名是？”

“回掌司，我叫西芹。”墨裳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总之是回到了侧殿，在这里能听到的消息，可远远比那些空穴来风要有用得多。

她定主意了，要一举将这个人的虚伪面目给揭露出来。

此时正是早间扫的时候，墨裳故意将自己的脸用白纱巾围了起来，用钱跟扫的娥子换了份，洒扫的时候，为了防止灰尘　r，总是要将脸给围起来的。

她提着桶进了侧殿小王的寝宫。此时小王正好在主殿和大臣们商量事宜。

门口倒是有娥子守着，墨裳走过去，她们只是多看了几眼，也没拦着。墨裳忽然生出一计。她快步倒回去，和守着门的娥子说：“这夏日快到了，按照惯例，今日要在寝殿里洒一些烈味酒，去一去邪气。这烈味酒有些难闻，莫约要半日才能散去，还请两位多担待。”

说完，墨裳就往寝殿里头走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新来的，没听过什么烈味酒，一个从小就在王宫，知这烈味酒的气味，那可真是能将人熏死。

“不行，咱先往外头撤几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我们的眼神一直盯着这边就好了。”

“这烈味酒这么可怕？”新来的那个人疑。

“我上次闻了之后，拉了小半天的肚子。”

“那咱们往边上靠靠。”两人环顾周围，也没人在看着她们，便理直气壮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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