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
“我记得我和你们说过，我不听容儿的话，进了风铃阵，差点死在那里。其实就是因为她。”
巴山练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又继续往下说：“我晕倒在风铃阵，然后她就出现了。是那么真实，就穿梭在小树林之间。她穿着一袭白裙，和容儿一模一样。我……我是个混蛋。”
说到这里，巴山练抓着自己的头发，断断续续地又说了一些：“我意识到是在梦里了，所以我只是把这当做一个……”
“她求我留下来，但是那时我听到了容儿在梦外面喊我的声音。她抱着我，求我别走，但是，我还是走了……”
“是容儿把我拖出了小树林，然后声嘶力竭地把我叫了回来。其实如果我不想回到现实，我是听不到容儿的声音的。但是，我是爱容儿的。”
或许是为了区分容儿和“她”，又或者是为了爱容儿的这一份心，巴山练特地了“容儿”这两个字。
“你和她……”望桐不好意当着墨裳的面说些什么，只是隐晦地问了一句。
巴山练点点头。
“是的。我和她发生了关系。我只把她当做一个梦，但是她把我当做能照顾她一生的人。”
“所以后来您和左老师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办法欺骗容儿，就把梦里的事告诉她了。容儿是一个有神洁癖的人，她是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的，哪怕是梦里。所以，我和容儿最后分手了。”
说完这一切，巴山练猛地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现在望桐也碰到了她。肯定是她望桐去小树林的。然后附在黑山挂雪上，巴山练又揪心起来。
“她很好。她已经不是左老师的样子了。”望桐算隐瞒她模仿墨裳的样子这件事，“但是左老师，她还是爱你的，我看得出来。她千方百计想把我留下来，但是我只不过是你的替罢了。”
“如果可以，巴山练，请您亲自去见见她。至少这么多年，也给她一个交代，也算能放下自己的心结吧。”
听完，巴山练垂下了脑袋，心里有莫名的空虚感，但是这么多年的一个心结现在说了出来，突然也觉得非常舒畅。巴山练沉了两分钟，一屋子的人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坐着，望桐又重新躺回了，疲惫地连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巴山练冲出门，墨裳和孽儿正想追出去，却被夏秋冬一把拉住了。
“让他去吧。”
风铃在树上奏响着，整片小树林回着的声音像是姑娘的哭声，凄凄厉厉。
巴山练记得容儿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容儿，那么这里的风铃在他的耳朵里，就是凄厉的哭声。
巴山练像疯了一样冲破结界，冲进小树林。他大声地喊着容儿的名字，心里仿佛在滴血。
“容儿——容儿——”
一阵眩晕。
她出现了。树林里腾出一股浓浓的烟，让人心眼神。
“你回来了。”有一头长发，裹住体的部位，没有穿服，脸上冷静又冷漠。
无言。
“十年没有见面了，你有想过我吗？”她贴近巴山练的体，容貌渐渐地幻成容儿的模样。
“你心里最在乎的还是她。你看，我又成了她的样子。”
无言。
“为什么不说话，你在心虚什么？”
“你这样的伪君子也会害怕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环绕在巴山练的边，从背后伸出双手绕着巴山练的腰。
“你别这样。”巴山练掰开她的手，有一股莫名的同和无奈，写在脸上的却是怒火，无法发作的怒火。
“我太寂寞了。十年，你放我在这里十年。都不回来。那个人一叫你就跟她走了，那我呢？我也是有生命的。”她就这么站着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在叶上。
“对不起……”
“你别走了，这回留下来吧。”
“不……不行的。你也不要再去纠望桐了。”
“你留下来，我就永远都不再去找别人。我……我们会幸福的。”
说着，她羞地一低头，脸上仿佛涂了红晕。
“我不会留下来的。”巴山练决绝地说，“你也不要再去纠别人。至于那件事……我会补偿你的。”
她的眼里烧起了一股无名火。
“补偿？十年你要怎么补偿？孩子你要怎么补偿？如果当不想负责任，为什么又要做这种事？”
“孩子？什么孩子？”巴山练一头雾水，惊讶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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