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同学们被忽然从天而降的羽毛吸引了，纷纷仰头观看，“火光怎么变成羽毛了？”
助教也觉得不对劲，暂时停止手上的动作。
羽毛穿过缭绕雾气，从冰的间隙舞动着落下。
“好美啊！”有女生不禁感慨，伸手托住一片羽毛，那羽毛像是火光化成的，闪着微弱的橘色光芒。
助教很快反应过来，有人把火光变成了羽毛。他以为是学生们变得，仔细看每个学生，大家都是一脸惊奇，没有丝毫想要捣乱的样子。
他又转而认为是教导主任突发奇想，要给大家来一堂出其不意的选修课。
“主任，你……”他刚想恭维马军两句，却看见对方正缩着身子躲在一个球形盾壁里。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马军用手遮着眼睛，“别让我看见！”
“主任，你怎么了？”助教忙跑过去。
“凛老师，快把他们赶走！我……我不想看见他们！”
“好的！”凛老师纳闷，可还是招呼同学们，“大家先出去，快点！我们一会儿再上课！”
“不是他们！”马军语气愤怒，手一扬，指着天空，“是！是它们！”
凛老师明白过来，试探着询问，“你是说……羽毛？”
“别说！别说它们的名字！”马军一手遮眼，一手捂耳朵，“我全身的汗毛都起来了！太恶心了！”
凛老师觉得好笑，堂堂教导主任，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竟然会害怕羽毛。
“主任你别担心，你不想看见羽……它们，我这就让它们全落下来。”
“快，快点！”马军催促，又低声说了一句，“我现在使不出魔法来了。”
助教施出冰冻咒，咒语一出，羽毛结冰，纷纷从天上掉下来，“主任，好了。”
“它们全落下来了？”马军再次确认，“没有飘着的了？”
“对。”
“把他们都烧掉。”马军拿开手，昂着头看天空，避免看到满地恶心的东西。
助教和学生们几人一组，笼出火来烧羽毛，只是羽毛遍地都是，又都结了一层冰，一时半会根本烧不完。
“先弄条路出来，我要出去。”马军强作镇定。
“好的。”
助教和学生们又忙成一团，把附近的羽毛聚成一堆。
夜岚从窗外看着所有人在聚集羽毛，觉得好笑至极。
一堆又一堆，地上很快聚起来五堆羽毛。
学生们忙对马军说，“主任，好了，有路了。”
马军用手撑在两眼周围，只看着眼前的一点点空间，在助教的引导下，快步往门口走来。
夜岚微微笑着，不紧不慢地念出几条咒语。
聚在地上的五堆羽毛动了动。
羽毛像有了生命，一根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插起来。
金黄有力的爪子，肥壮的肚子，高高翘起的尾巴，尖嘴圆眼，火红的鸡冠，五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从羽毛堆中立了起来。
“咕咕。”
马军触电一般浑身一颤，不敢回头，愣了一秒钟撒开腿就往门口跑。
五只金鸡扑棱着翅膀朝马军狂追而来。
马军跑得极快，两条腿恨不得飞起来，头顶上仅剩的一圈头发因为狂奔彻底凌乱了，完全没了平时锃光瓦亮的样子。
助教和学生们大气不敢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着马军被五只鸡追得慌不择路。
有一只眼看着就要追上他。凛老师反应过来，朝那只鸡射出冰刃，“快帮忙！”他大喊。
鸡中刃而倒，顿时散成一堆羽毛。
学生们忙不迭地追上去抓剩下的四只鸡。
那四只鸡却有如神助，在夜岚的帮助下，又钻又跳，完全避开同学们的魔法，对马军继续围追堵截。
马军看又不敢看，听也不想听，魔法也忘了施，被追着跑了这么久，又急又气，又怕又羞，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摔倒了。
一只鸡趁机跳到他后背上，盛气凌人地盯着他后脑勺。
“咕咕，咕咕。”
马军吓得一动不敢动。
“凛老师——”他轻声喊着，“凛老师——”
一把冰刃飞来，哆一声，正中鸡头，那鸡重新变成散落的羽毛。
夜岚微微吃惊，这把冰刃和之前那把速度完全不同，魔法力的使用完全是不同的级别，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一定认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人发出来的。
他往门边躲了躲，多看了这个助教两眼，又见马军哭丧着脸趴在地上，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心里一口气总算是出了。
他没有再逗留，转身离去。
没了夜岚的协助，剩下的鸡的下场也都一样，分散成羽毛后，被同学们拿来练手烧掉了。
助教把马军扶起来，帮他脱掉外套脱，“主任，我找人给你洗洗，再给你送回去。”
马军连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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