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受到了些许波及。
渐渐的,这宫里对我有了议论,我鲜有的几次出去散步就会发现宫人们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而其间华凝、江娴等与我贴己的也都一再的来拜见我,可都被我毫无例外的推拒了。
且管呢,爱怎样怎样吧时今的我当真觉的自己已经死了,当真对这万事万物、对这一切,都半点儿也提不起来心力了
这皇族威仪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守。这之中的猫腻,自然有人去查。而这一切我无能为力,所以我也并不上心。
果不其然的,陈皇太后她坐不住了
256卷十四第194回鹊桥长恨无归路
第一百九十四回罗带同心结未成,鹊桥长恨无归路。
这一日,自打我被皇上重新带回宫、又出了敬国公那等事情之后,就不曾与我作难、甚至不曾与我有过面儿上交集的陈皇太后,忽而亲自摆驾了我这锦銮宫惊鸿苑。
我心下里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情过来的,且我时今已经是这样的地步,我也没了那么多的顾忌,故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反倒觉的身心从容、没了束缚。
我遣退了周遭的宫人,只留下不消避讳的心腹冉幸在一旁添茶伺候。冉幸如我一样,大抵也能辨识出这位太后此遭是为何而来,她的面目也是平静的,想来她是与我一辙的心思,这天底下再没什么事情能叫我们两个分心、乱心。
太后是一贯的威仪肃穆,她淡淡的扫我一眼,后落座于主位。见我没有退了冉幸,她倒也没有见怪,也就径自开诚布公的问我:“荣宝妃,时今出了些什么样的事情,我们彼此之间都是明白的说实在的,哀家很头疼,很不愿意再来见你,只任凭着皇上将你怎样也就是了。”她颔首,眉弯略敛,“但时今出了这一件事情,哀家却是不能不过问的。毕竟这事情关系到的是皇室的威仪。”
话语在此处猝地停住,周遭氛围是一如既往的静默,似乎彼此之间都为对方刻意留下了思量的余地。
我静静然的听着,因为再无**,所以内心平静;因为无所挂碍,所以内心坦荡。我思绪未动,只等着太后怎样继续这言词,想必太后她老人家心下脑中也已有了一番斟酌。
陈皇太后凝了一下眸子,见我静等她的开言,她也就不再兜转,又一敛眉目后,肃了几分语气继续启口:“小册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启口而出,不再兜转。
这句话不是喝斥的语气,也不是疑问的语气。带着笃定,又似乎并不确定。这正是皇太后的过人处,于冷凝中显出练达,又于这练达里有着逼仄。
我敛眸须臾,启口微微的吁了一道气息后,重新抬目凝看向太后,朱唇牵动、言词稳沉:“倘使我当真有害陛下之心,师父时今也不会自尽了。”如是没有波动的句子,听来似乎无关风月、也不含任何起伏情态。
我没有再用“臣妾”这个称呼,亦不曾再称呼姜淮为“父亲”。毕竟皇太后时今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那么很好,就谁都不必要再虚伪了吧
这一句话出口后,太后没有马上做出回复。她与我四目相对,她的目光带着威严的压迫,又有一些探寻、一些品度。而我的目光干净的如同琉璃,什么都没有,只有坦诚。
不得不说,这在我与太后之间,是多么难得的一次真挚对视没有**,没有阴谋。只有真诚。
真心又觉的凄凉起来,什么时候开始,人与人之间最本质的一种信任,居然也成了天赐的福祉
彼此都陷入了经久的沉默,冉幸静静的为太后、与我各自添了些温热的茶汤进盏,也就继续敛了声息静静的退至一旁。
又这么过了小一会子,太后把身子往端整里又坐了坐,旋即颔首,看向我的目光很认真、又有一些无奈:“哀家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她顿声,又一侧首,“因为哀家看得出,你对皇儿是真心的。”
我一下就觉的心口一痛原本以为这心不会再疼了,不会再有感觉了。但此时此刻,就是太后这么淡淡微微的一声撩拨,一下子又叫我心口钝痛、不得自持
即而太后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又似乎那只是穿堂过室的风声罢了。她侧目时面上的神色添了柔软,这人的姿态也是一柔和、声音软款中掺着黯淡:“倘使你与皇上当真是极好的一对。”她中途停了一下,毕竟那样的事情是难以启齿的。
可我心里明白,一旁没有言语、姿态静默的冉幸亦是明白。
但我真心不认同太后这话。因为,即便我与皇上不是兄妹,我们也注定成不了很好的一对毕竟这中间还隔着一个沈小姐。那么我们又如何能够成为极好的一对
不过时今我当真是有点儿庆幸的,庆幸我当初亏得没有蒙蔽了双眼的连着沈小姐一起得罪如若不然,时今我对皇上的愧疚感会更重。
我认识了沈挽筠,心里看好这位风华典丽、娴雅秀美的未来皇后,深知有她在皇上的身边陪伴,那么无论是对皇上、还是对后宫、甚至是对西辽来说,都委实是一件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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