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之,怀赢乃仇敌之妻也,其国可得,其妻有何不可得乎?自古以来,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纳怀赢,虽是侄媳,乃小节也,公子不可不应矣。”重耳闻听众臣之言,沉思良久最后才说:“既然如此,就依众卿之言,以取秦君之欢也。”然后,命狐偃到外厅将商议结果告于公孙枝。公孙枝又回到雍宫报于秦穆公。
秦穆公闻知,心中欢喜便赐予重耳府宅,命太卜占卜,择吉日完婚。此外,有择五名宗女作为陪嫁一同送给重耳。大婚之日,重耳见到怀赢,果然是美若天仙,不由得想起侄儿子圉,将如此美女弃之不顾,确实有些可惜,今为自己所得,虽然有些尴尬,但亦是欢喜异常。而怀赢见到重耳,虽不如子圉年轻貌美,但气宇非凡,爱扶有加,亦觉得心满意足。自此,怀赢之名,亦改为文赢也。公子重耳在文赢的陪伴下,安居于秦,与秦穆公君臣上下关系相处得十分融洽,只等待时机归国,夺取晋君之位,成就一番大事业。
却说子圉,自从由秦国逃回晋国,便急急入宫拜见父君。晋惠公见到世子圉归来,悲喜交加,对子圉说:“寡人身患重病,恐将不久于人世也,后事无人可托矣。今世子挣脱樊笼归来,乃寡人之幸,死亦瞑目也。”子圉闻听,不觉泪下说:“父君偶感风寒,不久必愈,儿愿侍奉之。”晋惠公却说:“寡人之病不可治愈也。而今寡人所挂心之事,乃重耳也。其能让其弟,恐不能让其侄矣。与吾儿争位者,必为重耳也,须防之。”
数月之后,晋惠公自知将不久于人世,便将吕饴甥、郤芮二人召至卧榻之前说:“寡人将故去,而世子年纪尚轻,难以主国,还望二位用心辅佐也。群公子在外皆不足虑,可虑者,为重耳也。其虽年逾花甲,却壮心不已。寡人闻知,已率所随之人入秦,必回国争位,万不可大意也。”吕、郤二人叩拜受命。当夜晋惠公便死于绛宫之中,在位十四年。第二日,吕饴甥、郤芮召集群臣传晋惠公遗召,拥立世子姬圉即位,是为晋怀公。
晋怀公即位后,其才不如其父,而心胸之狭却远胜于父,每日忧心忡忡,唯恐重耳回国争位。一日,密召吕、郤二人入宫,商议应对之策。吕饴甥说:“为除重耳,唯暗遣壮士赴秦杀之。”
晋怀公即位后,其才不如其父,而心胸之狭却远胜于父,每日忧心忡忡,唯恐重耳回国争位。一日,密召吕、郤二人入宫,商议应对之策。吕饴甥说:“为除重耳,唯暗遣壮士赴秦杀之。”郤芮却说:“不可!入秦暗杀难也。事成方可,不成,触秦怒,必伐晋也。使重耳有机可乘,晋危矣。臣以为,若灭重耳,先去其羽翼。其羽翼者,乃所随众臣。若命其家人将其召回,唯剩重耳一人,何以争位乎?”晋怀公听罢郤芮之言亦觉有理。几日之后,晋怀公便传旨,晓谕跟随重耳出亡众臣的家人:“凡跟随出亡者,因亲及亲,限三个月内具要召回。如期归来者,官复原职,既往不咎;过期不归者,禄籍皆除,丹书注死;父子兄弟坐视不召者,杀无赦。”一时之间,晋国朝廷内外,庶民百姓,又是一场打乱。几个月过后,一些相关的大夫、亲属被杀无数。老国舅狐突已历四代,早就不理国事,闭门不出,亦因早年两个儿子狐偃、狐突随重耳出亡,未能幸免,亦被杀之。
狐突之死,非比常人,影响巨大。消息很快传到秦国,狐偃、狐毛兄弟二人闻听痛哭不止。重耳、赵衰、臼季、胥臣、魏犨等前往居所探视、劝慰。重耳闻知大怒说:“如此孺子,其才不如其父,其恶却胜于其父,罪不可赦也。”赵衰却向重耳恭喜说:“子圉刚刚即位,不知树德于臣民,却枉杀无辜,内乱四起,其意欲将晋国授予公子也,岂有不受之理乎?”重耳闻听所言有理,便回到居所,召集众臣商议归国之事。这时,有人来报说:“有一人急欲求见公子也。”重耳便让众臣回避,自己亲自迎于门外。只见那人浑身上下皆农夫打扮,见其便倒身叩拜。重耳连忙将其扶起说:“尔是何人也,何以急欲见吾乎?”那人站起身来说:“公子久亡在外,故而不识小人也。吾乃大夫栾枝之子,栾盾是也。”重耳闻听心中欢喜,连忙将其让于屋内说:“久闻将军大名。今日至此不知有何教之?”栾盾说:“吾受父命前来。因晋新君即位不过数月,性情孤僻,枉杀无辜,万民生怨,内乱四起。奸佞之臣横行于世,忠直之臣,敢怒而不敢言。此乃公子归国图大业之良机,不可失也。新君所依者,不过吕、郤二人,对臣父、韩简、郤乞、郤步阳、蛾晰等皆不信任,积怨甚深矣。今臣父已暗中约会郤溱、舟之桥等私征兵甲,恭迎公子归国,以作内应也。”重耳闻听栾盾之言,心中欢喜,便将内室众臣唤出,共议归国即位之大计也。最后约定:明年岁首,也就是周襄王十六年,归晋夺位,相距不足二月。然后,暗中将栾盾送走,以作内应,所余众臣再议。狐毛说:“距岁首不过一月有余,当今之计,唯奏明秦君,议定借兵之事,严守机密。
一日,重耳入宫拜见秦穆公,向其说明栾盾入秦,言之栾枝等愿作内应一事,请求秦能出兵相助。秦穆公闻听哈哈大笑说:“晋国之乱,此乃天意将晋授予公子也,寡人岂能不助之乎?寡人将亲自送公子至黄河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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