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每日愁眉不展,茶饭不思,夜不能寝,身体日渐消瘦,群臣见状,纷纷劝谏,无济于事。没过多久,又有消息传来说,晋襄公误听文赢之言,将三将放归。秦穆公是转忧为喜,立即命人前往河西搭救。公子絷上前说:“主公勿虑也,子桑已经率领兵马前往营救矣。”
数日之后,秦穆公闻报,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三将已近雍都郊外。这时,有几位大夫对秦穆公说:“三人丧师辱国,不可入雍都,罪当杀之,以警三军也。”秦穆公却摇头说:“众卿所言不错。但此次丧师辱国,不在三将也。昔寡人不听骞叔之谏,强行出兵,才招致崤山之败,使三将获罪,实乃寡人之罪也。今三将有幸归来,乃社稷之福也。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岂能杀之乎?”群臣见秦穆公主动承担崤山之败的责任,也就不好再言。
秦穆公见群臣无言,便传旨,自己身穿素服,亲率领群臣前往雍都郊外迎接三帅。过不多时,只见远处涌来一支人马,为首的一辆战车之上,站着一员大将,此人正是公孙枝,后面的战车之上正是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三将。公孙枝见秦穆公亲自迎于郊外,便在远处停住兵马,与三将一同下车,徒步来到秦穆公面前。三将见到秦穆公倒身便拜,满面羞愧,不敢抬头说:“罪臣愧对主公宠信,特来请死也。”秦穆公连忙将三人扶起说:“尔等能脱此难,乃秦社稷之福也。何罪之有,崤山之败乃寡人之过也。”说罢不觉泪下,三人也痛苦不止。群臣见此亦落泪不止。百里奚上前说道:“尔等脱难,一则文赢相救;二则得骞叔妙计也。”这时,三人想起公孙枝之言,孟明视说:“骞老伯真乃神人也,如若不然难以归秦矣。再者,若无公孙将军相救,亦难渡河也。”公孙枝在一旁说:“吾不足道也,皆依计而行之。”秦穆公说:“众位爱卿勿再多言,随寡人回到宫中再议也。”然后群臣蹬车,一同进入雍都,回到宫中。秦穆公传旨,大摆酒宴,为三人压惊接风。三人见秦穆公自己主动承担责任,不加罪自己,非常感动。待酒宴之后,群臣各自散去,百里奚见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都平安归来,心中也安定下来,便对秦穆公说:“老臣已是耄耋之年,体弱多病,口齿不灵,行动不便实不能再理朝政,请另选他人也。”秦穆公却说:“爱卿虽是年迈,可终是国家之栋梁也,若真的离去,寡人不舍矣。”百里奚见秦穆公如此说,便解释说:“老臣虽不理政,可与骞叔**与雍都郊外,主公若真有重大事务,便可召回,岂能不孝犬马之劳乎?还望主公恩准也。”秦穆公闻听此言,心中稍有愧色,论年纪确实太老了,只好应允。对百里奚的赏赐,同骞叔一样。由此,百里奚与骞叔一同在雍都郊外安度晚年。
第二日早朝,秦穆公升殿,言明百里奚退隐之事,然后任命公孙枝为左庶长,接替百里奚;孟明视为右庶长,接替骞叔。公孙枝与孟明视自此主持秦国政事,重修国政,广聚人才,不断积蓄力量,寻找机会,以雪崤山之耻。由此,国力日渐增强。
一日,秦穆公正在上朝理事,忽见内史廖入宫报说:“西戎主特使前来求见。”秦穆公便传旨召见。内使廖便奉命将西戎使臣带入大殿之上,拜见秦穆公。待礼毕,秦穆公将来使上下打量一番,只见来使,虽身着西戎人服装,但面貌上却没有西戎人那种粗野的神态,而是透着一种中原人文弱书生所特有的一股秀气。秦穆公看罢,从心里有几分喜欢,便问:“贵使高姓大名乎?”那使臣回答说:“臣乃由余是也。今奉西戎主之命前来拜谒秦君,奉献贡品也。”说罢由余将西戎主的书简呈上,又命从人将贡物献上。秦穆公将书简接过来,略微观看一遍,见也没说什么重大事项,皆是礼仪上的外交辞令;再看这些贡物,也无非是西戎的珍贵的皮毛,及土特产。唯有见到送来的二十匹骏马,秦穆公心中才有一点喜色,便对由余说:“贵使路途辛苦,可暂时退下到馆驿安歇,有事可明日再议也。”当由余退下之后,文武群臣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原来现在的西戎主,名叫赤斑,近十几年来在由余的辅佐下,国势日渐强盛,周围的十几个西戎小国,皆依附于麾下,推其为西戎主,赤斑便自立为王。可是,赤斑并不满足西戎所居的荒僻之地,也想东进,可又惧怕秦国的强大。最近听说秦晋崤山之战,秦军大败,便想借秦国力衰之机,向东扩展自己的势力范围,以便进入中原,可是对秦国的内情一点也不知,便召由余商议。由余说:“主公所言甚是,此乃确实是东进的极好时机。不过,以秦之强,虽有崤山之败,而国力不衰,不可轻举妄动也。”赤斑又问:“若以先生之见,当如何?”由余回答说:“若以臣之见,主公可以纳贡为名,遣使赴秦,以观其国势兴衰。若衰之,方可兴兵伐之;若亦兴之,可结好于秦,保西戎之安也。”赤斑听罢点头称是,然后又问:“先生以为何人可为使乎?”由余思虑再三说:“西戎之臣,多不知中原之礼节,恐怕有冒犯之嫌。臣愿亲往之。”赤斑听罢,心中不舍说:“吾等久不与秦通使,又为世仇,先生若往,恐凶多吉少也。”由余却毫不介意地说:“主公勿虑也,臣可见机行事,必万无一失矣。”赤斑见由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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