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先轸正在中军大帐吃午饭,忽见一兵士来报说:“秦军三帅已离开曲沃,回归秦国也。”先轸闻听大惊,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说:“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放走要犯乎?”那兵士解释说:“据说是主公亲自放归也。”先轸大怒,立即离开军营直奔曲沃宫而去。晋襄公在文赢宫中吃过午饭,便回到去寝宫休息,忽见先轸怒气冲冲,也不通报,直接闯入寝宫,连忙迎向前去问:“元帅如此之怒,不知出了何事也。”先轸也不回答问话,劈头就问:“秦囚三帅何在?”晋襄公方知是为此事大怒,便胆怯地回答说:“因母后所请,而放之。”先轸闻听更怒,向晋襄公的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厉声喝道:“孺子小儿,如此不懂治国之道也。武夫勇士奋战沙场,历尽千辛,方获此胜,擒获三帅,然而却坏在妇人只言片语之上,岂不哀哉!今放虎归山,日后必为晋之大患,将悔之晚矣!”晋襄公听罢才如梦方醒,只好将自己脸上的吐沫擦净,陪着笑脸向先轸拱手施礼说:“元帅息怒,此乃寡人之错。不知当下该如何?”先轸见晋襄公已经认错,也就不好深究文赢之过,便缓和了口气说:“主公知错就好。只是不知秦囚何时逃走也。”晋襄公回答说:“大约有两个时辰也。”先轸点头说:“主公勿忧,秦、晋虽为近邻,但曲沃距之尚远。再者,有黄河相隔,谅尔等断不会飞过黄河也。可速速派兵追之,可将其擒回矣。”晋襄公听罢心中稍安。先轸回到中军大帐,立即命大将阳处父率领兵士二百,追拿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三人。阳处父奉命点起兵士,登上战车,架起自己的追风宝马,驶出曲沃西门,沿着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再说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三人脱得大难,便急欲逃回秦国,又唯恐晋军来追,皆沿无人行走的小路行进,总算躲过了晋军的追捕。当来到黄河岸边,望着这波涛滚滚的河水,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前往渡口,又恐被晋军擒获;若是在此等船到来,可不见一只船的踪影,又怕时间已久,必会被晋军发现,将再被擒获。三人不由得仰天长叹说:“此乃天绝吾等也!”可是,三人的话音刚落,忽见芦苇之中荡出一只小船,一渔翁悠闲的摇浆,慢慢的向这边驶来,口中还唱着渔歌:“囚猿离槛兮,**出笼。有人遇我兮,犹得驰腾。”孟明视三人见有船,欣喜万分,便高声呼叫:“老翁,快将船划过来,渡吾等过河,必有厚赏也。”可那老渔翁却不紧不慢地说:“老翁不问钱多少,只渡秦人,不渡晋人。不知尔等是何人也?”三人闻听高兴以极,连忙说:“吾等皆秦人也,快快渡之!”这时,只见那老渔翁说:“如此说来,尔等果然是崤山失事之人哉!”三人听罢羞愧难当,只好说:“吾等正是晋囚也,汝如何知之?请老翁不必见怪矣。”可是令三人完万没有想到事发生了,只见那老翁摘下草帽哈哈大笑说:“骞老先生真乃神算也。吾已在黄河之上恭候三日有余,今日果然到来矣。”三人再仔细观看那位老翁,此乃不是别人,正是公孙枝,真是大救星也。三人高呼:“子桑,快快救吾等!”公孙枝说:“三位将军勿急,此船甚小,渡河困难。可前往下游半里之遥,芦苇之内,已备好大船,吾顺流而下在那里恭候也。”三人闻听便急急前往下游。过不多时,果然见一大船朝岸边驶来,只见船头之上站着一人,正是公孙枝。三人还没等大船驶到岸边,便跳入水中,奔大船而去。公孙枝立即命装扮成渔民的兵士,将三人拉上大船。这时,只见一队晋军已追到岸边,为首的一员大将,正是阳处父。
原来,阳处父奉命追拿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三人,一连两日不见踪影,就来到黄河岸边,严查各个渡口,不准任何人渡河,并在岸边巡查。忽然有一兵士来报说:“发现有一船只驶向东岸。”阳处父不敢怠慢,立即率领晋军追来。可是晚了一步,见到孟明视等三人皆已登上船离开岸边。阳处父立刻心生一计,对着大船高喊:“孟明视将军慢行,吾家主公有厚礼相赠也!”孟明视等听罢不予理睬,催促兵士加速划船。阳处父见其不理睬,便跳下战车,借下自己的追风马后,又高喊:“将军,若不肯接受厚礼,吾家主公嘱咐吾,将此宝马赠与将军也,勿再推辞矣。”阳处父本想,只要将三人骗回到岸边,便将其擒获,就算大功一件。可是,孟明视等好不容易挣脱了樊笼,岂肯回头。只见孟明视站在渐渐远去的大船之上,对着阳处父拱手施礼说:“请将军回禀晋君,多蒙不杀之恩,此礼已厚矣,岂敢再受厚礼乎?即使宝马之赐,亦不敢受也。此次归秦,若蒙吾家主公开恩,不加杀戮,三年之后,末将定亲赴晋,拜谢晋君之恩赐也。”阳处父见大船渐渐远去,亦是无了奈何也,于是回答说:“如此说来,将军慢行也,三年之后,末将若性命还在,愿在晋恭迎将军矣。”说罢率领晋军返回曲沃,将孟明视之言告知于晋襄公和先轸。先轸听罢,怒气冲冲的对晋襄公说:“主公可知,孟明视所言三年之后拜君之赐何意乎?乃兴兵伐晋,以雪耻也。”晋襄公听罢是追悔莫及,不好再言,低头不语。
再说秦穆公闻报:“崤山之战,秦军全军覆没,无一人逃脱,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三将皆被晋军俘获。”不由得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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