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荀林父接替郤缺任执政,将中军,先榖为中军佐;士会将上军,郤克为上军佐;赵朔将下军,栾书为下军佐;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韩厥为司马。这时,晋景公才命荀林父率领中、上、下三军前往救郑。
荀林父刚将中军,对楚军的强大攻势,是谨言慎行,当晋军来到黄河岸边,便接到探子来报说:“郑已降楚,楚军已退三十里安营扎寨。”荀林父便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荀林父说:“郑已降楚,救之无济于事也,莫如退军,待楚军南撤之后,再伐郑也。”士会闻听附和说:“用兵之道,在于观衅而动。楚因郑反复于晋楚之间,而征之,无违德之端,无衅可寻,不可以抵敌。吾当见可而进,知难而退,择弱而昏昧而攻之。”而中军佐先榖却反对说:“成师以出,闻强敌而退,非夫也。”于是,先榖不听将令,率领所部渡过黄河南下。荀林父见此不知该如何是好。下军大夫荀首说:“勿虑之。先榖此去危矣,遇敌必败,而违令之罪,责在先榖也。”但司马韩厥却对荀林父说:“先榖以一偏师而陷,子罪大矣。子为帅,师不用命,谁之罪乎?失属亡师,为罪已重,不如进也。事之不捷,恶有所分,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愈乎?”荀林父听罢韩厥之言,甚觉有理。于是,率领大军也渡过黄河。
这时,楚军得知晋军已渡过黄河,楚庄王便有退兵之意,令尹孙叔敖也有退兵之意,而嬖臣伍参却主战。孙叔敖对楚庄王说:“昔岁入陈,今兹入郑,不无事矣。若战而不捷,参之其肉足食乎?”伍参反驳说:“若战而胜之,令尹乃少谋也;若战而败之,吾之肉将在晋军,尔岂能食乎?”可是,楚庄王和令尹孙叔敖并没有听信伍参之言,便传令准备撤军。这时,伍参再次对楚庄王说:“晋之从政者新,未能行令。其中军佐先榖刚愎不仁,不肯用命。三帅者,专行不获,听而无上,众谁适从?若战之,晋军必败。且君而逃之,若社稷何?”楚庄王听罢,无言以对,便决定停止撤军,调转方向北上,将大军驻扎在郑国管地(今河南郑州一带)以待晋军。而此时晋军也进入郑国,在敖山和镐山之间的邲地(今河南荥阳市北)安营扎寨。
晋、楚两国大军汇聚于郑国,这下可难坏了郑襄公,晋、楚两国都得罪不起。当今之策,唯有两国尽快决战,一决胜负。胜者,郑附之;败者,郑弃之。于是,郑襄公遣使入晋营劝战。栾书却反对与楚力战说:“楚军势大,取郑势强,且有备之,不应触楚之怒而战之。”而先榖却反对说:“晋之患,楚也。大军到此,虽为救郑,实为与楚战之。若胜楚,则天下安,岂可轻易退兵乎?”战与不战两派争论不休,荀林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楚庄王遣少宰为使,前往晋营谦辞请和说:“楚军只是为平定郑之内乱而来,不敢与晋相争也。”士会亦谦恭地说:“依少宰所言,楚即为郑乱而至,今平之,当撤军也,晋亦撤军如何?”荀林父、赵朔亦有言和之意。而先榖却说:“吾等奉晋君之命至此,意欲将尔等驱除郑地也。尔等若不肯退之,唯有一战哉!”楚少宰见荀林父是战是和,仍是犹豫不定,便告辞回到楚军大营,报于楚庄王。
楚庄王闻知晋军仍是犹豫不决,二日之后,再次遣使赴晋营请和。荀林父见楚庄王一再遣使求和,尽管遭到先榖、赵同、赵括等主战派的放对,还是决心与楚言和立盟。然后派遣赵旃、魏錡前往楚军大营,商议立盟之事。
上军将士会与上军佐郤克判定,赵、魏二将此去必定会触怒楚军,便命上军大夫巩朔、韩穿率军在敖山之下设下七处伏兵,以应急需,又命上军将士备战。然后,又向荀林父建议全军备战,结果又遭先榖的反对,还说:“郑人劝战,弗能从之;楚人求和,弗能好也。师无成命,多备何为?”荀林父在战、和之间仍是犹豫不决。而中军大夫赵婴齐闻听,为防不测,便暗中在黄河渡口准备下船只备用。
原来赵、魏二将素来与荀林父有积怨,有意破坏立盟之事,因而,主动请求赴楚营言和。然而,二将到了楚营大门不但不谈言和之事,反而假传荀林父之命向楚军挑战,并在营门骂阵,以此激怒楚军。楚庄王闻报不由得大怒,亲自率领楚军迎战。赵、魏二将,见楚庄王亲自杀来,便掉转马头后撤。楚庄王见此,紧追不舍。荀林父闻知赵、魏二将已与楚军战之,唯恐二将有失,便派荀罃(荀首之子)前往接应回营。荀罃奉命点齐所部甲士前往接应二将。但是,由于数辆战车及甲士奔跑,疆场之上尘土飞扬。楚军大将潘党见此,以为晋军发动了全面进攻,便派人报知令尹孙叔敖。孙叔敖唯恐楚庄王孤军深入有失,便下令楚军分三路向晋军全面进攻。荀罃所率之兵,哪里抵挡得了楚军,一触即溃,荀罃被俘。楚军乘势向晋军大营杀去。
而此时的晋军主帅荀林父不知大战在即,还想与楚军立盟。当楚军杀到眼前之时,在想迎战晚矣,无可奈何只有传令撤军。俗话说,兵败如山倒,一点不假。楚军以排山倒海之势杀来,而晋军的中军、下军,一点作战准备都没有,哪里抵挡得了,被杀得四散奔逃,血流成河。荀林父见此,唯有渡过黄河才能安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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