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回招贤纳士卫鞅入秦
景监举荐三说孝公
话说秦孝公将《招贤令》颁布之后,很快就传到中原诸国,此时,魏国有一位名叫公孙鞅的年轻人,可称得上是天下奇才,但在魏国久不得志,便有意入秦,以展其才。
公孙鞅是卫国国君的后裔,其祖上本姓姬,氏公孙,故而称其为公孙鞅,因为是卫国人,人们也称其为卫鞅,是战国时期政治家、思想家、改革家、法家的代表人物。公孙鞅在少年之时就胸怀大志,好刑名之学,受魏文侯时期的相国李悝及将军吴起的影响很大。对李悝所著的《法经》百读不厌,对吴起用兵百战百胜,非常崇拜。当吴起被迫弃魏奔楚之后,在楚国实行的一系列的变法,其也非常感兴趣,进行了反复的研究,收货甚丰。后来又投师于尸佼学习杂家学说。待公孙鞅长大之后,魏国正是卫成侯时期,卫成侯昏庸无能,领地窄狭,国力衰弱,兵微将寡,随时都有被周围的强国灭掉的可能,实在是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当时中原诸国唯魏国最强,公孙鞅无奈,忍痛离开卫国,来到了魏国,投到魏相国公叔痤的门下。公叔痤与公孙鞅进行了深入的交谈,深知此人虽然年轻,但胸中怀有经天纬地之才,心中不免有一些嫉妒心理,唯恐为他国所用,便留在府中为中庶子,待日后自己故去,可为魏相。公孙鞅在公叔痤的相府中,虽然受到公叔痤的重视,许多大事皆求教于公孙鞅,使魏国兴盛,但始终没能将自己推荐给国君,也未能在朝中任职。而公叔痤在魏国屡立战功,权势更大。可是,人生难测,终有倒霉的时候。在秦、魏少梁之战时,公叔痤本想乘大破韩、赵联军之势,再大败秦军。万没有想到,却成了秦军的俘虏。当被押解的秦都栎阳之后,尽管公叔痤虽然在秦献公面前不卑不吭,侃侃而谈,受到了秦献公的尊重,又将其以礼送回魏国。然而魏惠侯,也没有因其被俘而小视,仍是委以相国重任。可是此次被俘,公叔痤在内心中却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再加上年迈体弱,回到魏国后,不久便身患重病,卧床不起。魏惠侯闻知公叔痤患病,便亲自前来探望。当看到公叔痤病势沉重,沉痛地说:“相国有幸归魏,今却如此不测,魏之社稷将何耶?”公叔痤看着魏惠侯沉思半晌说:“主公勿虑。老臣虽去,但臣府中有一中庶子,姓公孙,名鞅,乃卫国人氏,虽年纪尚轻,乃天下奇才也,足以助主公成其霸业矣。主公可委以重任,听其治理,举国而听之,魏必兴矣。”魏惠侯听罢默不作声,心中暗想:“相国老矣,故糊涂也。不然,何以出此荒唐之语乎?一年轻之中庶子,有何能为,何以让寡人举国而听之?”稍待片刻,公叔痤见魏惠侯低头沉思不语,知其无启用公孙鞅之意,便屏退左右,只有魏惠侯一人在病榻之前时,悄声对魏惠侯说:“主公若不能用公孙鞅,当杀之,使其不能离开魏国,为他国所用,如若不然,必为魏之后患也。”魏惠侯听罢,心中更加惊讶,暗想:“如此看来,相国却乃老糊涂也。一年轻之人,有何能为耶?何以成为魏之后患乎?何以杀之?”可是,此时公叔痤正以那渴望的眼神,期待着自己的回答。魏惠侯只好点头安慰公叔痤说:“相国勿虑,寡人皆依相国之言也。”又稍待片刻,魏惠侯便告辞离开。当走出公叔痤相府,登上车乘,欲返回宫中时,魏惠侯对左右群臣长叹一声说:“唉!人之暮年甚可悲也。以相国之贤能,却向寡人推荐一中庶子公孙鞅,还让寡人委以国政,举国听之;还言之,‘若不用则杀之’,岂不荒谬乎?此言,必是相国病危之时昏聩之语也。”然后,命侍从驱车回宫。
公叔痤见魏惠侯离去,便命人将公孙鞅招到卧病前拉着公孙鞅的手说:“汝来到相府,已经数年,老夫知尔有盖世之才,远在老夫之上。今主公来到府中探望老夫病情,问询何人可即相国之位。老夫向其推荐汝也,使之举国而听之。不过,观主公表情,不能听信老夫之言,无委汝重任之意。老夫别无他策,老夫为魏君之臣,当先尽君臣之礼,后尽人情之责,便劝主公若不能用尔,当杀之,以免为魏之后患也。主公听罢点头应允。如此,老夫将汝唤来告知,当速速离开相府,逃离魏国,另寻新主,以免杀身之祸也。”公孙鞅对公叔痤的真诚很受感动,但对自己的生命之危,却毫不在意,坦然自若的说:“相国之意,小人深领之。不过,相国勿忧也。魏惠侯既然不能听信相国之言启用小人,又怎能听信相国之言枉杀之?以魏惠侯之贤明绝不会做出此等事也。”公叔痤听罢公孙鞅之言,微微点头,不再言之此事。于是,公孙鞅仍是每天侍奉公叔痤左右,从不躲避,直至公孙痤故去。
有一日,魏国大夫公子卬(魏惠侯之弟)来到相府探望公叔痤,只见病榻旁边站立一人,其相貌端庄,不比一般常人,便问公叔痤说:“此乃何人?”公叔痤向公子卬介绍说:“此乃老夫府中中庶子公孙鞅是也。其虽年纪尚轻,但却有盖世之才。老夫已经向主公举荐,望委国而听之,而主公却以为是老夫昏聩之语,不肯听之。望大夫能再次向主公举荐之。”公子卬听罢,点头说:“相国所言甚是也,魏有如此奇才岂能不强乎?”
第二日,公子卬便将公孙鞅请到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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