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设宴款待,共议安邦定国之术,治军攻伐之策。公孙鞅对公子卬所提出的问题是对答如流。二人是越唠越投机,越说话越多,不知不觉已经唠到深夜,二人仍无倦意。公子卬兴奋地说:“先生果然如相国所言,确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吾必向主公举荐,委以重任,以壮魏国之威哉!”公孙鞅见公子卬如此看重自己,非常感激地说:“多谢大夫,如此知遇之恩,日后必将厚报焉。”数日之后,公子卬便向魏惠侯举荐公孙鞅。可是魏惠侯闻听公子卬举荐之人仍是公孙鞅,心中不乐说:“此人寡人知也。一幼稚小儿何谈奇才乎?爱卿必是为相国昏聩之言所惑也。”公子卬还想解释,可魏惠侯摆手止之说:“爱卿勿再言也。寡人自有主张,勿虑矣。”公子卬无奈只好退下。待公子卬走后,魏惠侯对即位近臣说:“公孙鞅乃相府之中一中庶子也,有何能为,诸位爱卿可知乎?”群臣皆符合说:“不知也。”魏惠侯叹口气说:“以卬弟之才,足以担当国之重任,却枉听相国昏聩之语,不知何故耶?”
公子卬几次向魏惠侯举荐公孙鞅,终不被魏惠侯采纳,只好将实情告知公孙鞅。公叔痤病故之后,公孙鞅在相府中无所事是,经常在魏都安邑闲逛。这一日,在街上闻听秦孝公即位之后,急欲富国强兵,已颁布《招贤令》,广招天下有识之士,如能兴秦富国者,可加官封土也。公孙鞅回到相府之后,心中暗自思量:“秦所在之处,乃周之故地也。进,可入中原,争霸天下;退,可以守西土,固若金汤,乃龙兴之地焉。”便有入秦应招,以展其才之意。可是又一想:“秦孝公刚刚即位,不知是何许人也。若如同魏惠侯之故事,虽口喊‘招贤纳士’,而面遇贤士却不识也,当如何?”想到这里又有一些望而却步。
第二日,公孙鞅仍是难以拿定入秦之事,便在街上闲逛解闷。这时,忽见一人在身后轻轻的拍肩说:“先生,可是公孙鞅乎?”公孙鞅转过身来观之,却不认识此人,便说:“先生拍吾何故乎?不相识也。”那人却说:“吾久闻公孙先生大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终于觅之,难得一见,乃三生有幸也。”公孙鞅闻听不解其意的说:“小人年弱位轻,并非天下名仕,先生何出此言乎?”那人轻声说:“公孙先生,此处非谈话之处,可否到小酒肆一叙耶?”公孙鞅见那人欲请自己吃酒叙谈,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说:“你我萍水相逢,无须先生破费也。”那人解释说:“今日相逢,交个朋友,何谈破费哉!”于是,那人上前拉着公孙鞅就走,公孙鞅不好推辞,只好随其来到一家小酒肆,挑了一间非常清净的雅间坐下。过不多时,店小二便端上来四盘菜,两壶酒。待二人坐定,公孙鞅便问:“小人观先生非庶民百姓,必是富贵之人,不知是何方人氏耶?”那人站起身来向公孙鞅深施一礼,然后才说:“吾乃秦国人氏,秦孝公之内臣,人称景监。今秦孝公颁布《招贤令》已有数月,因而奉秦孝公之命,招揽天下有识之士入秦。吾久闻公孙先生大名,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能被魏文侯所用,可见,其不识人才也。公孙先生若是能随吾入秦,必会展奇才,使秦富国强兵,由弱变强,称霸于天下哉。到那时,先生便可以拜相封侯,万世流芳也。不知公孙先生以为如何?”公孙鞅本来就有入秦求仕之意,可是,又唯恐秦孝公如同魏惠侯,不识人才,不肯重用,空劳一场,便推辞说:“小人名不见经传,久居于魏,寄人篱下,不过一中庶子尔,何以称得上‘经天纬地之才’乎?今劳先生远道至此,实于心不忍也。”景监见公孙鞅有意推辞,便解释说:“公孙先生所虑之事,吾知也。秦孝公非魏惠侯也,称得上是贤明之君,所用之人不拘一格,不论身世地位,唯以才能而论之。而今秦孝公急欲富国强兵,望贤若渴,以公孙先生之才,岂能不被重用乎?望公孙先生勿再推辞,随吾入秦焉。”公孙鞅听罢低头沉思不语。景监见公孙鞅还有些犹豫,便劝解说:“公孙先生可听说过秦有帝王之兆乎?昔秦献公在位之时,周太史儋曾预测说:‘周故与秦合而别,别五百岁复合,合七十七而霸王出。’由此可知,秦有承周之大业之兆也。”公孙鞅点头说:“此语小人亦听说过。不过秦帝王之兆,非一世之功也。若入秦,秦虽必兴,而祸必降于吾矣。吴起之鉴,何人不知乎?”景监解释说:“人生之世,祸兮,福兮,皆由天定之,非人可争之。李悝相魏,魏兴,而祸不降也。以公孙先生之才,若不入秦,如珍珠埋在泥土之中,唯入秦,展奇才,壮奇志,称雄于天下,方是大丈夫所为焉。望公孙先生不要错失良机,勿再推辞也。”公孙鞅听罢,被景监的真诚所感动,便说:“如此说来,小人实不能辜负先生之厚爱,唯有一试之。”景监闻听公孙鞅应允,心中暗喜:“此乃秦之万民之福也。”然后说:“既如此,就请公孙先生回相府收拾一番,随吾赴秦如何?”公孙鞅却说:“先生所言差矣。吾乃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亦无身外之物,何谈收拾一番也。”景监闻听更是欢喜地说:“如此说来,即刻可行之。”于是,景监唤来店小二算清了账目,便与公孙鞅悄悄地离开了魏国,奔秦国而去。
景监和公孙鞅二人一路上晓行夜宿,数日之后,来到了秦都栎阳。景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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