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南宫希月愤恨地一把抓住韩蕊依的肩膀,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体内一种最原始的冲动瞬间被什么东西触发了。
南宫希月急忙掩住自己的鼻子。这是什么……
处女之血那甜美的味道瞬间充斥着失心之城的空气,就如同一块巨大的磁铁,欲望、贪婪、饥渴……无数污秽的东西如铁粉般迅速被吸引过来。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味的血液?真是令人发狂的味道啊,只要能尝一口,哪怕仅仅只是一口……也死而无憾了。
“哈哈哈,南宫希月,瞧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你骨子里也很像要她的血啊。”一把推开南宫希月,韩蕊依发狂似地笑着,“怎么样,很好闻吧?很想喝吧?很想一口咬下去吧?”
“给我闭嘴!”
欲望和理性强烈地在南宫希月体内撞击着,他的眼睛也变成了充血般的通红。这是血族的天性,这种对鲜血的这种欲望的强烈程度,根本不是凡人能够领会的。南宫希月是血统高尚的贵公子,他又怎么可能抗拒得了这种欲念……
“给我闪开,你们这些低等生物!”
就在这时,一声严厉的呵斥突然如响雷一般在楼下的庭院里响起,周遭那黑暗中围聚过来的魔物瞬间被吓跑了。只见在众护卫的簇拥下,身穿紫袍的亲王克劳德远远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失心之城里任何一个小小的异动都逃不过克劳德的耳目,这么浓烈的味道,他应该在第一个瞬间就感觉到了。然而当他真正地走到庭院的正中央,眼睛里望着庄欣舞那几乎气息微弱的身体时,克劳德顿时愣住了。一时间,仿若无数的针向他刺了过来,猛地全身一颤,内心突然一股剧烈的绞痛。
“芙蕾……”
失心之城上空的那抹月亮,惨白的可怕,仿若一块失去了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边。
燎着熏香的华丽房间里,此时此刻庄欣舞脸色苍白地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白色的帷帐低垂,紧闭着双眼,她那沉重的呼吸鼓动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半裸的身体,圆润的胸部从毯子下微微露出一半,极度撩人的画面。
只是,她现在还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否则一定会一骨碌坐起身歇斯底里的大叫,“哪个混蛋脱了我的衣服?”吧。
“她怎么样?”撩起帷帐,克劳德脸色紧绷的向身边的一个小官质问道。
“已经给芙蕾小姐喝下了纯净之血,身体上的伤口是已经痊愈了,只是意识……暂时还没有清醒过来。”说着,小官哆哆嗦嗦地低下头,“不过,亲王殿下大可不必担心,小姐的身体没有大碍的。”
“出去!”
“是、是……”小官急忙低头收拾东西,以最快的速度闪出了房间。
“芙蕾,我的芙蕾……”坐在床边,克劳德轻轻地握住庄欣舞的手。当年曾经亲身体味过那种失去爱人的悲伤如今好像又浮现在了他的心口,一双失神的眼睛深沉地望着床榻上的女孩儿,“本王竟然没能亲手保护你,500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是个没用的王,你一定会恨我吧?”亲吻着小舞的手背,舌尖慢慢地划过她的指尖,“我不该将你丢进大牢里去的,亲爱的……这都是我的错。亲爱的,快点醒过来吧,我还要为自己对你口不择言的伤害而向你道歉忏悔……从今往后,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只要你的爱是我的,无论你做什么本王都不再责怪你了,我发誓!”
“亲王殿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的侍卫的声音瞬间打乱了克劳德的思绪,他的双眼顿时冒出了怒火,“什么事?”
“伤害芙蕾小姐的犯人已经被抓住了,请问殿下要怎么处置?”
来的正好啊,心里正好有一股怒气没出口发泄呢。克劳德松开了小舞的手,替她掖了掖毯子,“押上大殿,本王要亲自处置!”甩了一下披风,克劳德推开房门向外走去,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被一抹愤恨扭曲了。
从古至今,在血族悠久的皇家族史中,克劳德从来都不是一个受到爱戴的亲王,可以很大方地称之为暴君也不为过。是他接二连三地破坏与狼族们小心维系的和平关系,最终亲手挑起了千年圣战。他的血液里流淌着死亡与毁灭,只要看到痛苦的表情他就会乐在其中。即使是这样一个生性暴戾、天生好战的家伙,也堪称史上完美的血族亲王。要说起唯一的破绽,大概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叫做芙蕾的女人了。
但是,克劳德本人也并不因以为然。凡是他想要的东西,最终一定会得到手,这是亘古不变的黄金法则,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
“哒哒哒……”随着亲王脚步声的到来,此时大殿上的人心脏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门缓缓被打开了,只见克劳德慢慢地走进来,朝侍卫们挥了下手,他们便立刻收整队伍从两边的拱门撤了出去。现在,看着偌大的殿堂上俯首跪着的两个人,克劳德的脸上突然划过一抹冷笑。
“怎么?又是南宫家的人啊,一个不争气的小小氏族,还真是会给本王惹麻烦呢!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