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到汪荣富家里去睡,他是本地人,条件好.”说到这里,他又哭又骂道:“我们不是本地人,为什么分翔这个鸟不拉尿的鬼地方?”
侯海洋想着刘友树在蒋镇长面前的狠琐,又看他哭得这样伤心,时不知如何评判,到了房间,将他扶到了床上,这才出了屋。
秋云拿着蚊香走了过来,她站在门口,道:“镇里没有卖蚊帐的,我只有到县城买了再还你。”
侯海洋蹲在地上用砖头塞住课桌的断腿,这张课桌断了一条腿,被丢在教學楼的楼梯拐角。寝室除了一张床以外就空无一物,他将这张课桌捡了回来,修修补补就变废为宝。
他大大方方地接过蚊香,随口道:“你真不喝酒?在乡镇里,男女老少都能喝几口。”
秋云抱着手,道:“我其实能喝两杯,就是看不惯那些当官的在我们面前充当大爷。”
这句话让侯海洋大有知音之感,道:“刘清德平时又凶又恶,在镇长面前和哈巴狗一样,没有一点当老师的力格尊严。我讨厌的不是蒋镇长,而是在一旁帮闲的人,我们老师是弱势群体,自己不尊重自己,更别想被别人尊重。要想别人尊重自己,必须要自己尊重自己。”给出了这个评价,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语调和用词居然与父亲十分相似。
秋云道:“我能理解代校长,他的乌纱帽被乡长拎在手里,學校经费也被管着,他能怎么样。刘清德是社会上的混混,代校长都要看他的脸色,对这种人,你得小l"点。”
侯海洋年轻气盛,道:“我尊重他是领导,不跟他计较,若是真惹了我,一样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嘘·”秋云将手指放在嘴边,道嘴“小声点,让别人听见了不好.”侯海洋道:“这里没有人,有人我也不怕。”
“初来乍到,小自无大错。”秋云叮嘱一句,回了寝室。侯海洋把桌子鼓捣好以后,喝了一大杯白开水,屋里闷热得紧,刚喝进去的白开水很快变成汗水从毛孔中钻了出来,顺着肌肤不停地往下滴。他脑中浮现出刘清德色迷迷的眼神,心道:“也不知吕明在铁坪小學会遇到些什么人,若是遇到刘清德这种杂皮,她的胆子小,还挺麻烦。”
铁坪镇和新乡镇在地图上的距离并不远,走一趟却颇不容易,首先要坐车到县城,然后转车,没有六七个小时,无法到达。其二是缺钱,来到新乡小學前,母亲杜小花给了一百块钱,他买了一些日用品,到豆花馆子吃了几顿饭,手里的钱便有些紧巴巴了。在席间,代友明向蒋镇长敬酒时多次请求镇政府好歹发点工资。这说明新乡小學工资有点悬,
他准备省着点用,免得到时没有饭钱。
傻想一会儿,侯海洋铺开作业本,写道:“吕明,你好。”写了这个开头,他觉得不满意,又重新写道:“亲爱的吕明,你好。”与吕明初步确定恋爱关系以后,他给吕明写了好几封信了,这是第一次在其名字前加上了“亲爱的”。写下“亲爱的”三个字,他恍然间又回到二道拐小學的课桌上,心里充满渴望和温情。
写完书信后,关上房门,侯海洋回到里间,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将手伸进了内裤,脑海里回想着与吕明交往的点点滴滴,想象着与吕明更深人的交往.随着手的节奏加快,秋云的形象不知不觉地钻进脑海之中,他回想着秋云被汗水打湿的后背,以及她优雅的脖子.
一阵阵热浪喷涌而出,他长长地喘了‘称致,浑身软了下来发泄以后,侯海洋感到一阵空虚。在巴山有一种说法,认为精液是比血更贵重的东西,耗精对人体相当有害。读中师以后、侯海洋知道精滚不过是一种蛋白质,可是古老传说仍然在其心中产生了影响.他产生了一些内疚,暗道:“正直而有理智的人不会自慰吧,我这样做是不是心理阴暗?”转念又想道:“既然书上都有专章论述自慰和遗精、想必是很多人都做过相同的事。”
他找来卫生纸,将身体揩拭干净,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想着毕业以来的事情。从师范校大门来到新乡學校大门,虽然都是學校,感受截然不同。
在中师學校里,他是學生,有老师管着骂着护着,他只要认真學习就没有太大的麻烦。到了新乡學校,由學生变成了老师,身份的差异让他必须独自面对成人社会的虚伪和无情。
难道就在这个乡村學校过一辈子,然后如父亲一样慢慢老去,想到这一点,他不寒而栗,这是他面临的第二个问题。头脑中翻腾着这个问题,暂时将自慰后的内疚赶走。
突然,他翻身坐起,心道:“蒋镇长润挤政府要能写文章的秘书,我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字也写得不错,应该还有竞争力.’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起床开始写自荐信。为了增加分及,侯海洋决定用毛笔来写这封信,他五岁开始临帖,毛笔字水平在师范校当属第一,这个第一是指全体老师和學生,而并非单指學生。
从行李中拿出了一套毛笔摆在了桌上,唯独差墨汁。他急不可待地到了场镇。
在文具店买了墨汁,付钱以后正准备离开,卖墨汁的中年妇女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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