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军心,使逃散之卒日多,方某才有本日之败。”
对此乐天没有直接做答,只是言道:“兵者,诡道也,凡能用之计,无所不用,用之且巧用之,方为帅者,不能用之,败亦如常!”
方腊哼道:“乐侯爷的意思是,为了达到止的而不择手段是么?”
“自乐某出兵的那一日起,乐某麾下的士卒从未方教主麾下的人马多过。”乐天言道,接着渐渐言道:“出汴都时,乐某手只有五万人马,其间于京东招抚宋江得士卒三千,开拨到苏、秀两州,得六千禁、厢混乱人马,总计近六万。
其间复聚太平州、江宁、润州、湖州、广德军、常州之兵马,计得不到十万各色混乱人马,若不用计,如何能将方教主迫出杭州,一路追击直到退这帮源,直到为乐某俘获?”
听乐天之言,方腊顾不恼怒而是懊悔,几乎悔的肠子都清,没想到朝廷在金陵一线的防守如此空|虚,当初若听信陈箍桶之言聚麾下全力北攻,纵是不能北攻汴都,至少可以据金陵长江天险以守,与朝廷划江而治。
长长的叹了口吻,方腊颓然,乐天说的没错,历史不会从来,更没有假如二字。
在此时,远处的声音忽然噪杂起来,更有拼杀与惨啼声不尽于耳。
“往看看产生了何事?”乐天命道。
未几时,有士卒来报:“侯爷,乱匪余孽听闻匪首方腊被俘,故而来攻,现下被我军打了回往,其间更有战俘闻声配合闹事,更被军看管士卒杀害很多,眼下仍未安份。”
听完士卒禀报,乐天将眼力投向方腊哼道:“半载以来生灵荼毒,造下很多杀孽,皆汝之错!”
“吾之错?”方腊先哼道,随即笑了起来:“若不是天子昏庸,朝尽是奸佞,因花石纲之乱,纵是方某如何甜言蜜语,也无法使百万百姓追随方某,孰之错一目了然尔!”
不止是乐天,便是王禀、杨惟忠等人也不能否定此事,皆是不能辩驳。
“侯爷,帮源、梓桐大部为我军盘踞,仍有不少乱匪据险而守持续顽抗。”恰在这时,有士卒又进来禀道。
听那士卒禀报,方腊心越发兴奋,放纵般的大笑道:“看到了么?这便是民心,纵是方某成了囚徒,这些人依旧抵抗,主孰之错又岂是可以辩驳的?”
此时,乐天也不能反驳,方腊说的没错,若不是朝廷不仁,纵是摩尼教再四下发展教众,江南百姓又怎么会随着造反?
乐天命道:“传乐某的命令,有俘虏为首闹事者,只需将其捆缚囚于一处,莫要再行杀害!”
如何让这些造反的百姓安份下来,是乐天最为头痛的事情。不管将来是凡有靖康之变,两浙皆是自己经营的重之,若造成的杀害太多,自己如何于两浙立足,这才是乐天最为担心的事情。
方腊被俘,如何让这些百姓不再造反成了乐天眼前急需解决的事情,乐天忽的想起了前世在听说过的一句话: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
乐天明确的记得,这是阐明末张献忠沉银的,如今不妨借来用一用,或答应以崩溃掉方腊麾下士卒最后的一点战斗力。
看着方腊,乐天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前几日,乐某从一个俘虏口听过几句歪诗,是这样念的:‘石门对石屋,银子万万五。有人识的破,买尽杭州府。”
方腊不知乐天所说何意,只是不语。
帐一众将领将眼力投向乐天,眼瞬间炽热了起来。
乐天看着方腊,持续说道:“那被俘的乱军士卒曾供称,你方教主于桐庐溃退之时,嫌弃打下两浙掠来的金银财宝太过累赘,拖延了行军速度,怕被乐某率军拦下,便将这些金银财宝埋于一处不著名的所在,随后将知晓埋宝地点士卒尽皆坑杀,为防记不住宝躲埋躲之处,你方教主才作出这‘石门对石屋,银子万万五。有人识的破,买尽杭州府。’的说词,是也不是?”
“一派胡言!”方腊怒不可遏。
“乐某倒不这么认为!”乐天看着方腊,持续冷笑着说道:“你方教主带领麾下一路打到杭州,杀害士绅夺其家产,又弹压官府强占库躲,两浙又是富饶之地,金银财宝不可计数,如今躲在哪里了?”
方腊怒火烧,但顾及此身为囚徒,索性闭目不言。
帐一众将领眼睛睁的溜圆,攻破方腊军也未见到方腊军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听乐天说的很是有道理,也经的起推敲,心立时信了七八分。
乐天又是一笑,向黄堪检与屠四二人挤了下眼睛:“往将这歌谣于被俘的乱匪士卒传扬,并放出话往只要能供给方腊埋银之地,本侯立即赦免与他!”
很快,一众将领又回过味来,方腊人都在这,往找那些乱军士卒有什么用,乐天一向用兵诡谲,眼下放出这个消息,想来又是要有什么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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