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砚的脸色很白,不知是不是因为红衣的映衬,整个人都呈现将近透明的颜色。
这条大蟒身上带着阴森森的鬼气,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妖物,而且它竟然不惧怕这皇宫中的龙气,想必身后一定有靠山。
“不要跟它斗了,快走!”连城砚回过头来,冲着还在出神的梅妃说道。
话音刚落,他便一手撩起袍子,走到陆白跟前。
她的身体看上去柔弱,但好歹之前念过几天法咒,所以只伤到了皮肉,内里并没有什么大碍。
连城砚摸着她的脉象,这才终于安心下来,伸出双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横抱起来,这里阴气太重,这条大蟒随时可能再恢复过来,还是先走为上策。
“主子!”正在这时,梅妃忽然喊了一声,脸上尽是隐忍的苍白之色。
连城砚怀中已经抱着陆白,他一向有严重的洁癖,可这次却毫不在意被陆白身上的脏污所沾染,狭长的眸子中冰冷依旧,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正在眨眼的功夫,那条大蟒忽然嘶叫一声,头部被狠狠的击中,它已到盛怒至极,这会儿不管眼前站的是谁,它都要统统的毁掉。
灵活矫健的尾巴飞快的靠近,粗壮的身躯将房顶上的大梁都击落下来,它张开血盆大口,直直的冲着连城砚的方向而来。
连城砚怀中抱着陆白,一时间手脚不方便,只能飞快的躲向另一侧。
脚步刚刚站稳,大蟒忽然又发起了另一道攻击,犹如闪电一样袭向二人。
这会儿不出手显然已经是不行了,今日如果这条大蟒不死,谁也出不去。
“不给你几分教训,你是不会罢手了!”连城砚迅速的走到一侧,将怀中的陆白放下,忽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看了一眼梅妃,只是略微一伸手,她手中紧紧攥着的木牌便自动飞了过来。
这东西本来就是陆白的,他不追究这件事,不代表心中不清楚。
连城砚将手中的木牌放在陆白的额头上,抹去她脸颊上的脏污,轻轻的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乖乖的,在这儿等着我。”
这或许是他能说出的最好听的情话,从小高傲别扭的性格让连城砚平日里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冷冰冰的味道,可即便如此,这个世界上终究没有人比他更执着长情。
有这块木牌保护着她,连城砚终于可以放心了,天色将晚,速战速决才是正事,否则一旦过了子时,便是妖魔鬼怪横行的时段,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
那条大蟒此刻已经杀红了眼,它冲动的用蛮力到处乱撞着,周围的几根柱子全都倒塌了,屋顶上的瓦片全都落了下来,和着灰尘,烟雾四起。
连城砚站在半空中,伸出手掌,祭出法杖,法力水涨船高,法杖渐渐的溢满了青光,整个杖身都缠绕着寒气。
大蟒速度的窜动,一下子跃到连城砚面前,张开大口,浓重的血腥气袭来。
“就凭你!”连城砚举起手中的法杖,上面缠绕着的花藤就像是有生命般,带起一阵冷冽的杀气,直直的冲着大蟒的眼睛而去。
随后,只听见大蟒吼了一声,通红的身上此时此刻已经成了黑紫色,左眼流出浓稠的血液,因它来回晃动而弄得满身沾染上了,恐怖的让人害怕。
它的眼珠活活被连城砚的法杖打碎了,血肉碎在里面,就算是有再高的法力也不会愈合了。
失去了一个眼珠,大蟒已经是癫狂状态,尾部的速度越来越快,只能用模糊的另一只眼睛观察着连城砚的所在,企图用速度击中他。
而连城砚岂会看不出它的意图,它一心求死,他就不妨满足它的要求。
手杖如同长了眼睛一样,速度极快的从连城砚手中脱出,几个翻转之下,一下子击中了大蟒的眉心,还入内三分,直接像是捅了进去。
连城砚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法杖上沾染的血迹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他用这只法杖杀过的人极少,原因就是因为有严重的洁癖,一个手上占满血迹的人说自己厌恶杀人,恐怕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可偏偏他就是如此。
大蟒倒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垂死挣扎,震起地上层层的灰尘。
连城砚睨了一眼手中的法杖,已然见血,可杖身依然“嗡嗡”的震动着,似乎还不满足,这是妖界历代妖王的手杖,也是法力的代表,不见血誓不回头,要想让它的杖身更加璀璨夺目,只有用无穷无尽的鲜血祭奠。
既然如此,连城砚从空中落了下来,走到大蟒的身前,手中的法杖再次盘旋在上空,似乎也闻到了血的味道,下一秒就直直的大蟒的头颅而去。
“且慢!”阴沉沉的嗓音像是从地狱中走出,大蟒像是忽然听到了救命的声音,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睛。
法杖停搁在大蟒的头颅前,只待着连城砚一声令下,便直冲进大蟒的头颅,尝到它的鲜血。
而此时此刻,连城砚的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脸沉得像是一碗死水,无波无澜,却无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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