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听得这一句句话,身子一颤,几乎控制不住地跌坐在地。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往日里谦谦君子一般的男人,也能够将伤人的话,说得如此狠绝!
那一句句冰冷的话语,一笔笔将往日的一切尽数抹去,剩下的,不过是单薄而冰冷的利用关系而已……
夏云合了合眸子,既然太子想要将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一一撇清,那么,为了夏家,她也只好,反其道而行之!
一夫妻百日恩,他,总是要念些面的……
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夏云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却仍然是带着决绝的意味,缓缓地扣上了自己的衣领……
啪!
就在夏云的手解开衣襟上的第一个扣子的同时,一道掌掴毫不气地落下,力道之大,便是夏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你!你就当真这么下贱……咳咳咳!在你的眼中,本宫就是这种人吗?”
一掌落下,太子看着地上嘴角带血,神凄惶的女子,忍不住猛地咳嗽了起来,一腔的怒火烧得他五脏六府都翻起了疼痛,似是要将他整个人洞穿一般。
掩唇的锦帕之上,那一抹鲜红,赫然是许久没有见到的血迹!
夏云跌落在地上,对于太子的怒声谩骂,只做没有听到一般,手指依旧搭在衣衫之上,似是要继续方才的动作。
“我本就是殿下的妻,一切,不过是理所当然……”
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愿的。
就算是当用劲了手段,绞尽了脑汁,才换得这一身清白,但如今,既然这身子已经脏了,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那还有什么好怜惜的呢?
太子见夏云这副模样,本来腔中的怒火已然快要烧断脑中理智的那根弦,恨不能将这个女人就这么生生扼死在当场,可口中刻薄的话语还未出口,便陡然撞进了夏云空洞的眸子之中。
太子神猛地一怔,心中一角不知怎么的,突然泛起了几分酸痛。
攥紧了拳头,狠命压制住自己腔中翻滚的怒气,太子猛然蹲下身子,一把攥住夏云的手腕,不允她再继续手中的动作。
看着那双空洞失神的眸子,太子咬了咬牙,狠声道:“夏云,你给本宫听清楚了!你若是真的那么渴,那么缺男人,本宫不介意将你送到军营之中,正好,本宫的手中,还缺个能够犒赏三军的礼物!”
说出这话的时候,太子一直紧紧盯着夏云的神。
见她在听到“军营”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心中反倒是安定了几分,可语气中的冰寒,却未曾有丝毫的减少。
“你且给本宫听好了,不要妄想本宫会放你自由!这一生一世,你都注定了,永远都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不会给你幸福,也不会允许别的男人让你幸福!这是你欠本宫的!”
面对这夏云惊讶又有些茫然的目光,太子猛地甩开夏云的手,厌恶地用锦帕仔细地擦了擦方才与之交握的双手,随后便将那锦帕丢掉。
“这些话,你最好牢牢地印在脑海中!今日的事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本宫言出必行!”
最后一字落下,太子猛地一拂衣袖,似是不愿意再多与夏云待在一,抬步便往外间走去。
大殿的房门在夏云身后吱呀着开启,又砰的一声阖上,留夏云在颓然地跌落在大殿之中……
半晌,夏云似是才回过神来一般,正要支撑起身子,却陡然听得屏风后一阵响动。
未等夏云惊呼出声,便听到一道悉的娇俏之声。
“你拦着我作甚!快放开!”
冬梅的身影挣扎着从屏风后面现出,而随后试图拉住她的秦曜见她已然出声,心知自己是拦不住这个丫头了,只得轻叹一声,跟着冬梅现出身形。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夏云见得这两人的身影忍不住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眸子,随即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忍不住垂下头去,试图掩盖,“刚才……你们都看到了?”
秦曜见此,忍不住轻叹一声,只得随在冬梅的身边将夏云搀扶起来,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见夏云这副模样,冬梅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扑进夏云的怀中,莫说是安照顾她的主子了,反倒是她自己,还是个需要人安的呢!
秦曜见此,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抿了抿唇,迟疑着开口:“母妃,你……还好吧?”
他虽然尚且未及弱冠之年,但是却并非是那等不知世事的孩童。
方才在屏风后听到的安歇话语,足够他猜到事的来龙去脉。但与父王的暴怒不同,他的心中对此并未有多大的触动,若说是有,也只是对这位母妃的怜惜而已。
她……不该被如此对待的……
秦曜轻叹了一声,道:“母妃,你莫要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中。父王他……他只是一时气怒而已,等过些日子,父王的气消了几分,我会多劝劝他的。”
父王与母妃之间的关系,他本不该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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