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小女偶然间为舅父往书房送上茶水的时候,曾不慎打翻了茶盏,看到了书房中的字迹,方才猛然间灵光一现。小女早就听闻,舅父之所以会牵涉其中,正是因为一封声称是舅父亲书的字迹。字迹若是仿造,总会有所破绽,只要两相对比,自然就真相大白。因而,小女私自瞒着舅父,借着收拾的名义,留下了一份书信,求见丞相,想要证明舅父的清白。可谁知道,谁知道……”
苏蝶舞脸发白,没有将这最后到底是如何给说出来,但听得这话,谁又会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本是好心助舅父脱罪,可谁知道,这书信一经校对,倒是反而证实正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可怜这女子好心办了坏事,反倒是将自己要救的人推上了绝。
这故事且不说众人信了多少,但最起码苏蝶舞作为证人,也是可以证实这书信确实是出自夏中豪之手的。
毕竟她既是夏家的亲属,夏中豪又从未有丝毫的苛待与她的地方,反而是可以称得上对她们母女有大恩的,于于理,她都不该会红口白牙地陷害自己的舅父才是。
云丞相听到此,上前将苏蝶舞手中一直捧着的纸张取下,递向一旁候着的翰林供奉。
“请几位老大人过目,这可是当日的那封书信?”
几人凑上前来,细细看过,一番商讨,皆是颔首,道:“启禀陛下,这物正是当日臣等对照的另一封字迹!”
得了这话,皇上微微颔首,转向夏云,威严地问道:“太子妃,如此,你可对这份书信还有什么异议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还未到夏云回话,夏中豪当即便出声反驳,跪上前去,叩首道,“陛下,这字迹,这字迹并不是微臣的,不应该说并不是微臣如今所写的!”
云丞相原本正踌躇满志,只等着看夏云哑口无言的模样,却听夏中豪这般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只当他是病急乱投医,当即冷笑道:“夏大人,方才苏小的话,您也听到了,如今又何必这般强自挣扎,没得辱没了您的名节。”
云丞相不明白夏中豪的意,夏云却是心中早就有了数,款步走向一旁的翰林供奉,道:“几位大人,可否将此物给云一观?”
几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这夏云是要做什么,但不过是看一眼而已,他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娘娘请。”
夏云含笑取过那纸张,看了眼上面的字迹,顿时笑开了花。
“父皇,这字,确实不是我父亲的亲笔!”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今日这朝堂还真是彩了,先是苏蝶舞大义灭亲,呈上证据指认亲如父亲的舅父,后是太子妃和当事人夏中豪却矢口否认,称这所谓的比对之物根本就不是夏中豪的手笔。
这……
在众人错愕的时候,云丞相却是面猛地一沉,冷声道:“太子妃娘娘,您就算是再如何希望为夏大人脱罪,也不可欺瞒圣上,这可是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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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宫自然明白得很,用不着丞相大人提醒。”夏云不软不硬地顶回丞相的话,冷冷地瞥了眼面惨白了下来的苏蝶舞,冷哼道,“只怕,这罪犯欺君的,另有其人!”
苏蝶舞在夏云的冷眼之下,哪里不知道,这个“另有其人”,分明就是指的自己!
“陛下!陛下,民女绝对不敢欺瞒陛下,这……这真的是民女亲自从舅父案桌上拿来的,真的是舅父的字迹,不会错的,不会错的!”一番话已然失了方才柔弱的模样,平添了几分声嘶力竭,“云,我又何尝希望舅父当真犯下如此大罪呢?若不是确认这当真就是舅父的字迹,我又怎会当堂呈与陛下?”
两方各执一词,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之中。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且这妹二人,哪一个的神都不像是在说谎。
夏云的淡然冷静,俨然是有成竹,而苏蝶舞的声嘶力竭,倒也正应了她大义灭亲的痛苦。
到底是谁真谁假,众人一时之间倒真是给绕糊涂了。
“咳,若要分出真假,又有何难?”
正当众人噤若寒蝉的时候,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子突然开口,将众人的视线尽数吸引了过去。
太子轻咳几声,拱手道:“父皇,如今两封书信都在此,正巧夏大人与几位翰林供奉都在场,如要分辨真假,只需让夏大人在写上几笔,三封信一对比,是真是假,自然立刻就出了结果。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这……”
这个主意如此浅显,在场如此多人,自然不是没有人想到的。
只是,若这书信真是夏中豪的手笔,此刻再让他当堂写出来,自然不会用与往日里同样的字迹,又如何能作为证据呢?
太子将众人的神看在眼中,轻笑一声,转而对三位翰林供奉道:“几位大人,不知这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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