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皇上颔首应下之后,几人又重新拿过另一份字迹来,细细比对了起来。
这一次,几人却是没有那么快下结论了。
来回比对讨论,甚至明显是经过几分争论之后,三人才逐渐达成了一致,躬身禀报道:“启禀陛下,这三份字迹,确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话一出,云丞相心中的大石顿时猛地落下。
挑衅地望了眼夏云,没想到吧,不但没有抓到他的错,反倒是为他将这份证据补充道了完美无缺的地步。
这一次,她还有什么话!
皇上听得这话,面也陡然沉了下来,眸光严厉地望向夏云,沉声问道:“太子妃,这就是你要给朕看得?你可知大闹金銮殿,是何等的罪名?”
面对皇上满是威慑的目光,纵使是夏云也不由地呼吸一滞,一瞬间几乎开不了口。
好在,这份威慑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人开口打断了去。
“皇兄,三位翰林供奉的话并没有说完,你又何必着急?”
秦洌一语落,殿中原本被皇上气势所夺的众人顿时猛地松下一口气来。
秦洌不在意旁人,只状若无意地回眸望了一眼暗自松下一口气的夏云,眸中划过一丝暖意。
随之,眸子一转,落在一旁的三位翰林供奉身上的时候,却已然收敛了所有的温和,锐利毕露。
“还不把话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等着罪犯欺君,推出午门问斩不成?”
可怜翰林供奉一把年纪,刚刚才从帝王的雷霆之怒中穿过一口气来,又被秦洌这愈加恐怖的目光盯上,敢怒不敢言,只得哆哆嗦嗦地匆忙禀告道:“启……启禀陛下,这三封书信,确实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只是……只是……”
这翰林供奉一把年纪,连番惊吓之下,话都说不清楚,偏偏卡在最要人命的关头,只卡得满朝文武险些上去掐着他的脖子逼出这话来。
“陛下,接下来的话,还是微臣来说吧。”
夏中豪此刻早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三位翰林供奉未说完的话,旁人不知道,他心中却是清楚的。
“那所谓从微臣书房中取出的笔记,确实是微臣的手笔!”
夏中豪一语落,特地为做停顿,不过,此刻众人却不会以为他这是在认罪。
这个时候这等话语说出来,分明是有下文的。
果然,只见夏中豪满是失望的目光望了一眼面惨白的苏蝶舞,轻叹一声,道:“苏蝶舞,你费尽心想要得到我的字迹,只可惜,连苍天都不帮你!你那日打翻茶盏之时,我正在书房中整理陈年旧物,当时放在案桌之上的所有字迹,皆是我少年时习练书法所书!说来,这也确实是我亲笔所写不错,你倒也不算是拿错了。”
这最后一句,其中的讽刺意味毫无遮掩,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夏中豪此刻分明再讽刺苏蝶舞的聪敏反被聪明误。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是你说谎!”
苏蝶舞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掩饰,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直指夏中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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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他早不整理晚不整理,偏偏要等着自己前去的那一次整理?
这绝对是借口,是他在说谎!
一定是这样的!
见苏蝶舞这副模样,众人望着她的目光也都现出几分怪异来。
她好心办坏事吗?她不是原本就希望她的舅父是冤枉的吗?
如今若是夏中豪的话是真的,那么要说他还是少年时便已然与番邦结,并且到了书信往来通晓大事的时候,却又在数十年后突然被人举报到大理寺,那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说给三岁孩童听恐怕都不会相信!
可这苏蝶舞的模样,可不像高兴的样子!
夏中豪见得苏蝶舞这般模样,总算是正面将她眸中的刻毒看得清楚,心中的最后一丝希冀,也全数被摸了去。
沉下神,夏中豪沉声道:“是真是假,相信三位翰林供奉大人早有判断。”
三位老大人此刻已然是缓过神来,当即接着道:“不错,这三份笔迹,其中这两份乃是完全一致的笔迹,而这一份夏大人方才手书的,虽然仍然能够看出与另两份的相似之,但只笔势更加稳健有力,分明是多了少说十年的功力。因而,微臣等判断,这三份笔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只不过两份是旧年之作,一份是今日方才写下的。只是,奇怪的是,这一份旧年之作的纸张,却不知为何看起来极新,这又与年份不符。这一点,恕臣等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
翰林供奉的一番话,顿时让众人面大变。
他们这哪里是不明白为什么,分明是忌惮着背后的答案,不敢说出来罢了。
如此景,还能有什么问题,分明就是这份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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