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儿找我？”
“喂，有件事儿，我不得不告诉你呀！”
金力其格一楞：“什么事啊，这么神兮兮的？”
电话中的人：“你的萍儿，她和县委书记塔拉克搞到一起去了！”
金力其格一惊：“你是谁？胡什么呀？”
电话中的人接着：“这几天，他们天天晚上在一起。十点半才回家。我们常常看见萍儿从塔拉克的车里钻了出来，然后两个人一齐上楼。”
电话撂了，金力其格放下听筒，脸色显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这时，有人轻轻地敲门。
金力其格喊了声“请进”，便烦躁地站了起来。
“部长，开会的人到齐了。”干部处张处长悄悄地探头进来。
市委组织部会议室里。
徐营中一边看着金力其格的眼色，一边汇报着工作情况：“其格部长，关于赫拉满族自治县县长的人选，我们在考核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人，请你审查。”
金力其格“嗯”了一声，干部处张处长开始详细汇报。“我先这个人的情况。”
“喂，怎么回事？”金力其格翻了一下表格，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题：“那位常务副县长怎么没有提上来？”
“他，他们……”张处长的眼睛眨了眨，不出理由，只好求助于徐营中。
“其格部长，是这么回事。”徐营中解释：“这位常务副县长，经过考核，确实也很优秀…… 可是，他们就是……”
“有什么问题吗？能不能痛快点讲！”金力其格烦躁地点了一支烟。
“就是……年龄大了些。”徐营中完，心里像是没有底，露出一副战战兢兢的神情。
“怎么？才四十岁就嫌人家年龄大了？那五十岁的人还让不让干了？”金力其格有些生气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在选拔青年团干部吗？”
“这…… 上级号召年轻化，同等条件下，还是年轻一些好吧？”徐营中反驳。
“谬论！”金力其格把手里的烟往烟缸里狠狠一按，“我们干部管理早就步入正常化了，整体年龄结构还没有老化。你们给人家四十岁的县级干部讲年轻化，合适吗？……德才兼备德才兼备，我们讲了这么多年，你们怎么就只会在年龄上做章呢？这个人当了八年常务副县长了，既然考核的结果是‘工作优秀’，为什么不能让他正常接替县长的工作？你们这么干，得打击多少副职干部的积极性啊！你们想过没有？嗯！”
“你看，这不是在向你汇报吗？”徐营中觉得有些丢面子，“你听我们把话讲完好不好？”
“我不听！”金力其格看到徐营中的做派，立刻生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你们这次考核的指导思想就存在问题，出来的结果能站住脚吗？”
“我们考核确实很认真呀；干部处他们找了五十多人谈话呢！”
“哼，你们事先带了框子找人谈话，找五百人又有什么用？”到这儿，金力其格斜着眼睛瞅了他一下，问：“我听，县里搞了一次民主测评，百分之八十的人赞成提拔这位常务副县长。这个结果，你们的考核材料中为什么没有体现出来？”
“那……事先你没有提醒我们呀。”徐营中不满意地。
“我已经告诉你们要‘实事求是’了，还怎么提醒？难道要把提拔谁都告诉你们不成？”
“既然这样……”徐营中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那我们再考虑一下你的意见，重新考核一次。怎么样？”
“重新考核？”金力其格非常不理解地看了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哦，你们先出去一下。”徐营中向部下们使了个眼色。
看着部下走了出去，徐营中才向金力其格交底。“其格部长，提拔这个年轻人，是老市长的意思。”
“老市长的意思？”金力其格瞪了自己的副部长一眼，问：“有什么特殊背景吗？”
“背景倒是没有。只是，老市长觉得这个年青人不错，应该到下面锻炼锻炼……”
“锻炼锻炼…… 哼！”金力其格冷冷地看着徐营中，耐着性子讲道理“徐部长，咱们这叫市委组织部哇，多少县处级干部的政治生命可就在咱们的手里捏着哪！你想没想过，这位常务副县长辛辛苦苦为党工作了这么多年，好容易‘一把手’倒出了位置，我们却把个青年压在他的头顶上，他该是什么心情啊！咱们组织部门除了讲原则，还得讲点儿人性啊！”
“部长，你讲的道理我明白。可是这领导的意见也得听吧……下级服从上级嘛！”
“下级服从上级？咱们该服从哪个上级？知道不？”金力其格敲了敲玻璃茶几，加重了语气：“咱们是市委组织部，是市委部门，是代表市委管干部，市委书记还没有发表意见，你就先把政府领导的意见贯彻执行了。徐部长，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
“其格部长，老市长也是市委副书记嘛！”徐营中不服气地，“再，人家也主持过市委工作；县政府的干部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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