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他的意见没有什么坏处吧？”
“征求谁的意见我都不反对。兼听则明嘛！可是，你是怎么征求意见的？市委书记的意见不征求，我的意见不征求，偏偏征求老市长一个人的意见。你可真会办事儿啊！”
“我不是在给汇报嘛！有问题你再纠正嘛！为什么不让我把话完？”徐营中显得不高兴了。
“哼，汇报？你把人情都送完了，让我去纠正。你是在汇报吗？你这是在设圈套。”
“什么，我设圈套？你这是血口喷人！”徐营中一下子翻脸了。
“什么血口喷人？”金力其格看到徐营中翻了脸，立刻反驳他，“今天要不是接了县里打来的几个电话，这件事儿差一点儿让你蒙混过去。你以为你想提拔谁我就往常委会上端啊，告诉你，没门！”
“我是分管干部的副部长，我有权力提出干部人选。”
“分管干部是你的工作；不是你的权力！”
“你要是这么霸道，我没法和你共事儿了！”
“怎么，批评你几句就受不了？”
“有你这么批评人的吗？”
“那我怎么批评？”
“哼，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
“什么成见？”金力其格纳闷了。
“我不就是按照老市长的意思让你下过台吗？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
“唉唉，你扯远了！”
“什么扯远了？你就是对我不满意。”
“我是不满意，可那是对你的工作不满意……”
“我的工作是尽职尽责的。”
“尽职尽责？”金力其格哼了一声，道：“目标进度考核的事儿，我了多少遍，你怎么就是不抓紧呢？这件事儿我没有追你，你却带了那么多人住到县里去。这种事儿，你怎么解释？”
“哼，你要我干这，老市长要我干那；我到底听谁的？”
“别忘了，你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听谁的，你心里不明白吗？”
“哼，就你这样…… 我还不伺候呢！”徐营中忍耐不住了，扭头就走。
“你想撂挑子？我还不想用你哪！” 金力其格毫不口软，对着走出去的徐营中狠狠地回击了一句。
轿车上，坐了气呼呼的徐营中。
政府大楼门前，徐营中下了车。
看到周围没有人，他掏出了手机，开始悄悄打电话：“喂，老弟，对不起，你的事情出岔儿了。”
“是不是金力其格挡横了？”电话里传来不满意的声音。
“除了他还有谁？”徐营中闷声闷气地了一句，然后抱歉地：“老弟，你给我的钱…… 我马上退给你。”
“不要不要！”对方在电话里假装拒绝着，“大哥，咱们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什么钱不钱的，就当送大哥喝酒了。”
“不不，无功不受禄嘛！”徐营中仍然不好意思地：“只要老弟别责备我，我心里就踏实了。”
话间，他来到了楼内的电梯旁；电梯打开，他走了进去。
徐营中走出了电梯，径直进入了老市长办公室。
“哟，徐部长来了，请坐请坐！”老市长热情地打着招呼。
“老市长，我没法干了！”徐营中坐下便开始诉苦。
“怎么了？”老市长吃了一惊，急忙放下了手里的件。
“那位青年干部当县长的事儿，让金力其格给撅了！”徐营中气呼呼地道。
“呃，这事儿啊……呵呵，这次不行，下次再争取嘛！”老市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不必放在心上。”
“老市长，”徐营中摇了摇头，不理解地道：“你这个金力其格他怎么了？过去他在县委组织部工作时，对我可尊重了。现在，对我一点儿也不客气。”
“这还不明白，角色变了吗？”老市长和颜悦色地解释：“过去你是他的领导；现在他是你的领导。掉了个位置，你得适应啊！”
“那他也得讲理啊。”徐营中接着诉起冤来，“就去赫拉县考核干部的事儿吧，他本来知道哇。可是，刚才他却批评我对目标进度考核抓得不紧，你看……”
“哈哈哈……”老市长听到这儿站起来，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道：“徐部长啊，如果金力其格因为这件事儿冲你发火，那就明他心中窝着大火哪！”
“大火？”徐营中像是没有明白老市长的话，显出一脸迷茫的样子。
外贸公司经理办公室，孙经理正在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金力其格的声音：“孙经理，别忘了，按原价出口纺织品是你们外贸公司的第一工作目标……”
“按原价？”老孙一听，楞了，“部长，这太难了。按照国际惯例，这事儿没法做呀！”
“不！”金力其格坚定地：“按照国际惯例，政府可以对这份合同实施强行干预。告知省对外经济贸易厅，不发出口许可证就可以了！”
“哪，不发许可证，总得有个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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