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建委主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似乎睡得不踏实。
听到窗外的声音，他立刻警觉地从床上爬起来，声问：“谁？”
“我，保安一号，”窗外悄悄回答，“老市长让我们找你。”
建委主任听到这儿，立刻穿上衣服，走出去开了门。
两个骑车人闪进了屋子。
“你们怎么来了？”建委主任让他们在黑暗的屋子里坐下，话间显得有些恐慌。
“这是老市长给你写的条儿。”一个人递过了一张纸条。
手电筒照射下，纸条上的字出现了：“特殊需要，请调换四号投标书。”
“这……”建委主任有些犹豫不决。
281 他已经跑了！
“快，老市长在家里等要结果呢！”来人催促了。
“好吧。”
建委主任迟迟疑疑地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屋子里的保密柜。
手电光下，一份密封的投标书被打开了。
一双抖动的手将一份新投标书装在件袋里。
建委主任亲自将件袋封好，然后盖了保密章。
“好了。谢谢主任！”来人熄灭了手电光，握了建委主任的手。
“那张纸条儿……给我留下好吗？” 建委主任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索要那张字据。
“呃，主任，对不起。”来人露出了一副狡猾且又狰狞的面容。
“你什么？”建委主任恼怒地瞪大了眼睛。
“呃，我，我……”来人一看建委主任发怒了，显得有些害怕，“刚才，我把它毁了！”
“毁了？”
“是的。毁了。”来人为了证实自己，立刻伸出了手掌。
月光下，掌心里是一堆撕毁的纸屑。
工地上，锣鼓震天，喇叭声声，红旗飘扬，秧歌队伍在表演。
一幅大标语：庆祝赫拉县开发公司中标“重化”安装工程！
呼拉贝特混在人群中，得意忘形地扭起了东北大秧歌。
“哼，简直是无耻之极！”听到这儿，霍林发气愤地骂了一句。
“大哥，我可全都告诉你了。你，我怎么办呢？” 建委主任一脸颓丧地低下头去。
“听我的话，快快去找包明，向他清楚！”
“可是……我？”建委主任显得迟疑不决，“我不想找包明……他凶神恶煞的，让人心里没底儿。”
“他就管这事儿啊！”霍林发。
“我想找……找金力其格。行吗？”建委主任抬起头，征求霍林发的意见。
“找他？”霍林发一下子楞住了。
“我觉得他这个人，挺好的；在市委的威望高；市委书记也信任他。我要是告诉了他，他也许能替我出出主意、话什么的……”建委主任着自己的理由。
“行行行！”霍林发一下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痛快地答应了，“这样的好干部，谁都信得过啊！”
“你，他还能为我话吗？”建委主任显得顾虑重重。
“老弟，你放心吧。金力其格这种人，工产党不但信任他；将来还会继续重用他。我虽然是新入党的党员。工产党做事的原则我是了解的。这件事儿，我不会看走眼。”
“好，大哥，我听你的。”建委主任到这儿，拿来一杯酒，痛饮下去。
省纪委指示金力其格不抓工作，并非是免他的职务。从南方旅游回来，金力其格依然回到市委组织部的办公室，取一下自己订阅的报纸杂志和信件。
由于不介入抓工作了，金力其格难得轻闲，来到办公室就是读报、读书、看材料。
这一份材料特别厚，他翻到了材料最后一页。看完，便将材料放到了写字台上。
材料题目特写：关于我在“重化”公司工程招标中作弊的检查
金力其格开始了思考。
突然，门儿被推开，包明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有情况？”金力其格看到包明的神色，立即问道。
“其格部长，金萍儿向我谈了呼拉贝特很多的问题。我看，她的情况不会有假。”着，包明递过了一个本子，翻开一页：“这是谈话记录。”
金力其格迅速地翻阅着记录，不时地用手指着其中的内容：“看，呼拉贝特这些事儿，哪件事儿都离不开老市长。”
“老市长？”
“来，看看这个……”金力其格拿来写字台一材料，递给了包明。
包明翻了几页，恍然大悟：“哎呀，我明白了。能承包这么大的工程，还是老市长在背后运作呀！我呢，呼拉贝特哪儿有这么大的能量？”
忽然，一阵音乐铃声响了起来，包明立刻抓起了自己的手机。
“包明，我是达世华。”
“有事儿吗，快讲。”
“丽华的姐姐告诉她，呼拉贝特在建设银行提走了1600万元的现金。”
“提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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