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呼吸和血脉的律动。
“你爱我吗?”金力其格问,嘴唇触着金萍的耳垂。金萍的下巴在他的肩膀上动了动。
“爱吗?”他觉得金萍的下巴更有力地动了动。道:“我要你出来。”
“爱。”金萍叹息似地,发烫的脸贴紧了他的脖子。
“真的?”
“真的。”
“打算爱多久?”
“你什么?”金萍问道。
“你会永远爱我吗?”
“永远。”
“我不相信。”
“为什么?”
“你没有过。”
“可是,你也没有问过我。”
“......”
金力其格把手从金萍的腰上松开,捧住她的头,让她正面对着自己。
“你为什么不话?”
“我不想问。”
“为什么?”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金萍平静地直视着金力其格。轮到金力其格沉默。
看来,对于两个人的关系,金萍想得比他深刻得多,明确得多。她需要的并不只是偷情的快乐,并不只是金力其格一度迷恋的肉欲。从一开始她就是认真的。她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她需要他。这是一个女人对终生依靠的选择。事情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轻松。他面临的是一种责任,这是一件沉重的事情。
那么,他担当得起吗?
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代之以如水的月光,它们从屋子的四面八方倾泻进来,满屋子光影斑驳迷离。屋后的岩石,枯藤下面的潺潺流泉格外地响亮起来,似乎是对月光的呼应。
金力其格汹涌的激情停止了喧嚣,只是更加沉雄有力。他从容不迫地、细心地摸索着一件一件卸下金萍的衣服,甚至没有忘记把它们心地归置在床铺最靠里的角落,以尽可能避免被压皱。然后他自己**着轻轻地滑进被窝。
棉絮硬邦邦的,被单是乡下的粗糙的土布,用米汁浆洗过,晒得很透,散发出干爽的阳光的气息。而金萍的身体像丝绸般的柔软滑腻,使人担心有可能被粗硬的被子的棱角甚至补钉的线缝划伤。金力其格尽最大的可能把金萍搂抱在自己身体的保护里。。 “你真暖和。”金萍在他胸口低低地。他更紧地用自己炭火一样烧的身体拥住她。然后他们一言不发,宁静得像一个秘密,使得一场交欢近乎庄严肃穆的仪式。他们用滚烫的亲吻和抚摸,像下午的全力以赴的攀登一样踏遍了对方的全部峰峦和沟壑。他们像两条灰白色的鱼,在高山明月照耀下的夜的暗流里交缠、跃动和翻腾。
这个夜晚,金力其格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的怯懦和畏缩。相反,他看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坚挺、强悍和持久。这个夜晚,金力其格通过了重返青春的资格申请。
在一个高朝和另一个高朝之问的喘息中,金力其格忽然想起自己关于真、善、美的谬论。那的确是谬论。真、善、美原是不可以分割的。问题是你是否有如此幸运,能够拥有几个同时将真、善、美集于一身的女人。
“我真的拥有这个女人了吗?”事后,金力其格拷问着自己。
从凤凰山山顶下来之后,金萍接到一个电话。
“你好......”
金萍的声音跟她那只粉红色的巧的手机一样很轻柔,这显然是年轻女性话的习惯。一个有品位的女人在自己的王国之外永远都带着经过设计的真诚与谦恭,但金力其格不知为什么还是有一点醋意。他是第一次听金萍与人通电话。他原来觉得,金萍只有在同他通话时才会用这样近似发嗲的语调。&l;/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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