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组织部办公室里,副部长金萍正在忙碌着。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金萍按了免提键,话筒里传出了县委书记塔拉克的声音:“喂,是萍儿部长吗?”
金萍听出了是塔拉克,立刻抄起听筒,恭敬地回答道:“书记,是我。萍儿!”
“萍儿,你听好。明天,刚刚主持市委工作的老市长要来咱们县搞调查研究,我要你代表县委汇报组织工作。”
金萍不解地:“书记,这应当是其格部长的事情啊!”
“其格?他不是要去省委组织部开座谈会吗?”电话里,塔拉克的命令口气不容置疑,“萍儿,这是组织对你的一次考验,不要让我失望呵!”
“这……”金萍刚要分辨,对方把电话撂了。
此时,金力其格气呼呼地走进了办公室。
“其格部长,你来了。”金萍着,急忙拿起了一份材料。
金力其格一声不吭,默默地坐在了沙发上。
可是,当金萍把材料递给他,他看到材料标题上写的“关于提拔呼拉贝特的考核材料”几个大字时,气愤地一拍沙发,质问金萍:“谁让你们写的?”
金萍立刻解释道:“部长,县委常委会已经研究通过了,我们……”
“卑鄙无耻!”金力其格大叫一声,把材料一下子摔到桌子上,然后,拿来粗重的钢笔,在材料顶头画了一个大大的“”。
金萍看到金力其格失常的举动,吃惊地张大了嘴。半天,终于喊了一声:“部长!你疯啦?”
金力其格毫不在乎金萍的惊讶。他“唿”地一下站了起来,气愤得转身走出了屋子。
“其格部长!其格力部长……”金萍追出门去。
走廊里,金力其格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关紧了。
金萍刚刚要敲金力其格办公室的门,自己的办公室里响起了电话铃声。
金萍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急忙拿起了电话听筒。
“萍儿部长吗?我是市委组织部干部处,姓张。”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哦,是张处长?”金萍惊喜地喊了一声,接着改变了称呼:“张姐,你好吗?找我有什么事儿?”
“萍儿,呼拉贝特的考核材料,你们可以上报了。”
“这…… 这……”金萍一下子语塞了。
“哎,我听金力其格不大同意,是不是啊?”
“呃……”金萍仍然难以回答。
“好吧,萍儿,别为难…… ”张处长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会儿,接着:“我们的常务副部长徐营中和你讲话。”
“萍儿啊,你好吗?我是徐营中。”电话里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徐部长,你好!”金萍客气地道。
“萍儿啊,有几句话,我们不便于对金力其格。先告诉你吧!”
听到这儿,金萍一楞,接着急忙:“徐部长,你吧!我可以转达。”
“萍儿,你知道呼拉贝特的特殊背景吗?”
“特殊背景?”
“萍儿,”电话里的声音压低了,“他是咱们老市长新娶媳妇的弟弟。是市长的舅子啊。明白了吧?”
“是吗?!”金萍一下子惊愕了。
“还有,昨天晚上老市长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一下子免除了50个局级干部的职务。其中就包括那个查办呼拉贝特案子的包明。”
“包明,市纪委的那个副书记?”金萍问道。
“对,就是他。”电话里的惠副部长到这儿,有意识地敲了敲话筒,像是一语双关地:“萍儿,今天不过是给你透露点儿信息,请你策略地提醒一下金力其格…… ”
金萍听到这儿,大彻大悟似地点了点头。
金力其格办公室。
屋子里烟雾迷漫。金力其格板了一张愁苦的脸,痛苦地陷在沙发里。
屋门的把手突然慢慢地自动转了起来,接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金萍端了一杯茶水走了进来。
她把水放在金力其格旁边的茶几上,然后将面朝院子的气窗打开。
烟雾呼呼地顺着气窗散了出去。
金力其格神情麻木,一只手慢慢地顺着烟盒摸着,不知不觉地把一支烟抽了出来。
金萍马上拿来打火机,为他点了。
“萍儿,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部长,”金萍和颜悦色地解释:“我也知道很多人对提拔呼拉贝特有意见。可是,市纪委查了半年没有任何结论。这不该影响他的提拔啊。”
“为什么没有结论?是有人插手干扰调查。”
“嗯…… 那倒很有可能。”到这儿,金萍突然凑近了金力其格的脸,声地:“部长,你知道吗?昨天老市长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一下子免掉了50个局级干部。”
“哦?”金力其格意外地皱了一下眉头,接着自言自语地道:“刚刚主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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